年會當, 整個海博辦公樓都已經沒了心思上班，都期待著年會的抽獎, 以及未來十二的春節假期。

    秦曼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看著電腦屏幕, 她今的工作有點多，能不能在下午四點鍾年會開始之前完成還是個問題。

    外銷部今年由關誌華和吳振峰兩人上台表演舞蹈，秦曼將作為普通觀眾參加。

    年會上, 大家最期待的抽獎環節開始時, 秦曼還在用手機和客戶談論產品問題, 舞台上的主持人念到她的名字時，她還有點懵，麥惠珍很激動, “快，秦曼！你中獎了！快上去領獎！”

    秦曼反射性看向舞台，已經有人上去了，麥惠珍在一旁催促著, 她握著手機就上了台, 才知道自己中了三等獎，一個微波爐。

    中了獎，秦曼驚喜了一下，因為她最近正好有買微波爐的打算, 沒想到這獎品正中她下懷。

    年會過後第二, 秦曼就回了家。

    在家待了一, 她開著車去陳家別墅接陳雨涵, 打算帶她去買點新衣服新鞋子過年。

    秦曼的車一路開到陳家別墅的大門口，陳子昊抱著陳雨涵出來，看她從那一輛車上下來，有些驚訝，車是她自己買的？

    陳雨涵看到了秦曼，高興地喊：“媽媽！”

    秦曼從陳子昊手上接過她，在她臉蛋上親了親，“涵涵真乖！我們去買新衣服好不好？”

    “好。”

    陳子昊看著她們母女兩，心一暖，要是當初不離婚，那他每都能看到這樣美好的場景。

    “秦曼。”陳子昊喊她的名字。

    秦曼看著他，語氣已經很生疏，“什事？”

    陳子昊的唇張了張，想什，欲言又止，“沒什。”

    秦曼：“沒事的話，我先帶涵涵走了。”

    陳雨涵口齒含糊地：“媽媽，爸爸去！”

    秦曼含著笑對女兒解釋，“爸爸很忙，沒空的。”

    “我有空。”陳子昊。

    秦曼沉默，陳雨涵在她懷扭著身子，“爸爸一起。”

    秦曼對陳子昊，“不方便。”

    陳子昊勉強擠出一個笑，“那算了。”

    她放下陳雨涵，開了車後門，上麵有一個兒童座椅，是她前才配的。陳雨涵坐在兒童座椅上，眼睛看著車外麵的爸爸，有點不高興。

    秦曼繞過車頭開了駕駛座的門，把車開走了。

    陳子昊看著她的車消失在拐角，才轉身進屋。

    家，郭華梅嗑著瓜子，含沙射影道：“出去一年多就買了車，也不知道被哪個男人包養了。”

    陳子昊聽到這句話，雖然不是他，但是莫名窩火，“媽，人家買了輛車而已，你幹嘛把話得這難聽。”

    “不是嗎？她當初跟你一塊，不就是看著你有錢？這種女人，我早就過了，靠不住。”

    陳子昊莫名煩躁，也懶得跟母親拌嘴，徑直上了二樓。

    想起剛剛郭華梅的話，再回想起當初秦曼生了孩子後，跟他的那些話，她提過很多次跟自己的母親不和，想搬出去。但是那時候，他覺得是她無理取鬧，所以也沒往心去。

    現在想想，是自己沒有理解她。

    如果當時就算不答應搬出去，安慰一下她，是不是她的心也好受一點？

    陳子昊想了一，從他們在大學認識的時候開始回憶，到他們結婚，再到後來搬回來之後，兩個人經常吵架，最後他們各自厭煩，簽下離婚協議。

    這個過程，一開始明明那美好，卻以分道揚鑣為結局。

    他和秦曼離婚後，郭華梅沒過多久就安排了張晴月待在他身邊，她雖然長得不錯，也很善解人意，但是他始終沒辦法完全接受她，大概是秦曼曾經給了他太多驚豔，以至於後來的張晴月讓他覺得索然無味。

    陳子昊還想起了去年聖誕節，他在g市遇到了秦曼和另外一個男人牽著手走在一起，那時候，他的心就像是被刀紮過一樣，很難受。

    他恍然大悟，他從沒放下過她。

    秦曼傍晚才把陳雨涵送回來，她給她買了很多的東西。

    保姆出來把秦曼買的東西都提進去，順便把陳雨涵也帶了進去。陳子昊站在門口，等保姆帶著陳雨涵進了門，他才：“秦曼，可以幾句話嗎？”

    秦曼點頭，“嗯，什？”

    陳子昊看著她：“我今想了一，兩年前，是我沒有理解你，讓你在這個家受了委屈，我跟你道歉。”

    秦曼有點驚訝他會道歉，隻是，這道歉遲了將近兩年，她淡淡道：“過去的事，不提了。”

    “不是。”陳子昊長這大很少認錯，這一次卻主動承認了所有的錯，“那時候，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事情過去將近兩年，秦曼已經從泥潭走了出來，以前誰對誰錯，對她來已經沒有那重要。陳子昊特意道歉，她隻好大方道：“好，我原諒你。”

    “那你，還願意回來嗎？”陳子昊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她，“我答應你，可以搬出去，就我們一家三口，可以嗎？”

    秦曼突然覺得有點可笑，要是剛才陳子昊跟她道歉，她欣然接受並原諒，那是可以的，但是讓她再回來，那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我已經有愛的人了。”她臉上倒是平靜，因為他無論做什都激不起她心中的波瀾。

    陳子昊繼續：“可是，我們有孩子，涵涵她那，不能沒有媽媽。”

    “涵涵是我的女兒，我會經常來看她。”秦曼換了一種口吻，“另外，你也不了，話做事要更成熟，別想到什就什，做什。”

    陳子昊握住了秦曼的臂，略有點激動，“不是，秦曼，我是認真的，我是真的還愛你。”

    秦曼很認真地回答，“但我現在愛的是別人。”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有點晚了，我得回去了。再見。”

    秦曼推開了他的手，轉身上了車。

    ——

    在家的時間過得很快，早上去市區逛市場超市籌備年貨，下午陪著父母在院子曬曬太陽磕磕瓜子，晚上翻翻書，一也就過了。

    除夕當，家四點多鍾就吃年夜飯，農村吃年夜飯前都要放鞭炮，此起彼伏的鞭炮聲是在春節期間才會有的盛況。

    一家人吃了飯之後還沒黑，秦曼洗了個澡，晚上跟家人一塊看春晚。

    每年的春晚，節目都差不多，隻是上去表演的麵孔變了而已。

    沙發上，隻有陸雪珍和秦瑞國是在看電視的，兩個人還討論地有滋有味，秦航握著手機打遊戲，秦曼拿著手機回複大家的祝福消息。

    其中有一條是楚博弘發過來的，很簡單的幾個字：新年快樂。

    秦曼回複：新年快樂。

    楚博弘：聽你升職為經理了。

    秦曼：嗯。

    楚博弘：恭喜。

    秦曼：謝謝。

    結束了和楚博弘的聊，微信提示視頻消息，發起視頻的是陳子昊。

    秦曼看著屏幕上的視頻邀請，心情複雜，想到可能是陳雨涵要跟她視頻，她點擊了接受。

    不一會兒，屏幕上就出現了陳子昊和陳雨涵父女兩的身影，陳雨涵坐在陳子昊腿上，身上穿著秦曼那給她買的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