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想起他們約好要一起倒數的, “我看看時間，到零點沒。”

    閔智軒鬆開了她，秦曼抬起表看了看, 還有兩分鍾，“很快了。”

    她抬起手腕讓兩個人都看得到時間。

    閔智軒抬手握住她的手, 把她放進自己大衣的口袋暖著，順勢半摟著她，讓她倚在自己身上, 替她擋住了北風, 空著的手掏出手機來計時, “看手機比較準確。”

    剛才他的一套動作下來, 很自然, 秦曼心暖暖的。

    兩個人一起看著手機屏幕,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最後變成00:00

    幾乎同時：“新年快樂。”

    意識到兩個人的神同步, 相視一笑。

    這是他們在一起後，度過的第一個新年。

    秦曼原本打算連夜趕回去, 閔智軒不允許，隻好回了出租房, 住一晚，第二一早回去。

    第二在閔智軒懷醒來, 秦曼還以為是幻覺, 清醒了一點才想起昨晚她做的那件瘋狂的事, 跨越了兩座城市, 來跟他一起跨年。

    她已經忘了，已經有多久沒這瘋狂過了。

    閔智軒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早。”

    “早。”秦曼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看，坐了起來，“都六點多了。”

    閔智軒：“還早，可以再睡會兒。”

    “不了，我得趕回去。”她起床穿好衣服，進了洗手間洗漱。

    洗漱了之後，她拿起包包，“我先回家了。”

    閔智軒拉住她的手，上前一步，再抱了抱她，在她耳邊：“你能過來陪我跨年，我很高興，但是以後不可以這晚自己一個人跑出來。”

    “嗯，我記住了。”

    “到了家之後給我電話。”

    “嗯。”

    秦曼之所以急著趕回家，是因為答應了家人要帶他們去附近的景點逛逛，幾前就好了的。

    年初五是秦瑞國的生日，秦曼原本打算在餐廳辦，但是秦瑞國和陸雪珍都覺得在餐廳吃太貴，浪費錢，堅持要在家自己辦。

    父母都是精打細算過日子的人，他們不願意去餐廳辦生日宴，秦曼也不強求，隻好請人上門來做。

    她算了算，一些親戚加上村熟識的，八張桌子是足夠的，村有專門給人上門辦酒席的，請兩個人來做菜也就足夠了。

    到了初五那，秦曼六點鍾起床，忙進忙出地準備食材。

    八張桌子，三張擺在家的客廳，五張擺在院子。

    將近十一點鍾，陸陸續續有客人過來，秦曼負責沏茶倒水，秦航負責擺茶果。

    “姐夫，你來了！”秦航突然喊。

    秦曼抬起頭，看到了不遠處的人，愣住。

    閔智軒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看她發愣的模樣，“不認識我了？”

    秦曼還有點懵，“你，你怎來了？”

    秦航：“昨晚跟姐夫打遊戲，我告訴他今是爸的生日，他就要過來，還讓我不要告訴你。”

    秦曼無奈，“你……”

    閔智軒道：“我學你的。”上一次除夕夜，秦曼也是這突然就去找他了。

    陸雪珍從屋出來，看到了閔智軒，她還記得模樣，“這不是去年那個夥子嗎？”

    閔智軒也還記得陸雪珍，喊了一聲，“伯母，新年好。”

    陸雪珍看到了他，笑得很燦爛，“來來，趕緊坐，喝杯茶。”

    他把手上的四五袋東西交給她，“這是給伯父伯母的一點見麵禮。”

    陸雪珍看他手上的禮品，就算她不怎懂，光是看包裝也知道不便宜，“哎喲，怎還買這多東西，你也太客氣了。”

    “應該的。”

    旁邊桌子上剛來的客人都看著閔智軒，都在猜這個穿著西裝革履，一表人才的男人到底是誰。有人好奇地問：“這個夥子長得真俊，是誰啊？”

    秦航搶著答了，“我姐的男朋友。”

    有個中年婦女吐了嘴的瓜子皮，笑著道：“秦曼，不錯啊，離了婚還找了個這好的。”

    她這句話一出來，秦家的人都聽著不舒服，雖然秦曼是離了婚，但是當著這多人的麵，欠缺教養。

    閔智軒抬手攬著秦曼的肩膀，不動聲色地回：“秦曼她很好，我能遇到她，是我賺了。”

    陸雪珍臉上浮起了笑，顯然對他的反應很滿意。

    剛才話的中年婦女尷尬地笑著，“是啊，秦曼這丫頭長得好，以前在學校成績也很好，村的孩子都比不上她。”

    秦瑞國此時也出了來，閔智軒並不認識，秦曼介紹，“這是我爸。”

    閔智軒禮貌地打招呼，“伯父，新年好。”

    秦瑞國含著笑打量著閔智軒，一表人才，外加談吐得體，第一印象就給人很舒服，“怎稱呼？”

    閔智軒謙遜道：“姓閔，名智軒，伯父可以叫我智軒。”

    秦瑞國笑意盈盈，“到了家，就別客氣，當這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