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的話已經表明了一切，他的情緒激動不已，直到發現我驚訝的看著他，他才回過神來，微微閉上了眼睛。

    “你和他有那深的仇恨，完全具備殺人動機。”我停了一下，想起了上一次趙明帶著我去看所謂的大師，不覺好笑：“如果我當時就能察覺到這一點，王健有可能死不了。你在我們去海神灣之前，特地帶我去見所謂的大師，也就是那個風波居士。你讓他裝神弄鬼的給我看了一番，最後還假裝會修理手表。正是因為當時他替我檢查了手表，我出於對你的信任，所以沒有再去另外找人去做檢查。現在想想，當時自己那可笑，竟然會輕而易舉的相信了你們。”

    我的話語當中，已經帶有明顯責備的意思。對於這一點，趙明當然知道，他終於點頭看向我：“沒錯，事情的確如你所。不但前麵的四宗案件是我做的，就連後麵的事情，我也都知道。”

    他的話並不會讓我感到驚訝，我糾正了他一下：“嚴格來，並不能是你做的。直接殺人的並不是你，而是別人。你隻不過是利用了別人的動機，鼓勵別人殺人，替別人減輕罪行，間接達到你的目的。”

    “好吧，你這樣更準確。”趙明承認了罪行，神情反而放鬆下來：“王健被殺的那晚上，你要把手表放在我這。我以為你在試探我，可是我又不得不按照計劃進行。等到周玉成殺了王健，我才發現你沒有懷疑到我的頭上。讓我沒想到的是，周玉成那個混蛋竟然還殺了袁長富，就算我幫他，他也要坐牢十年以上，簡直不知所謂！”

    看來趙明現在想起來，都對周玉成當時衝動的行為非常不滿。我不去在意這些，而是在在意當時消失不見的鋼琴線：“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時候，你一定是找到了鋼琴線，偷偷地把它藏了起來。後來，你又把鋼琴線交給唐誌剛，唐誌剛再次利用鋼琴線，將張媛殺死……”

    趙明開車返回市，他一邊開車，一邊對我：“張媛和王健都是一路貨色，當初對我爸是什樣子，我都調查的一清二楚。她這種女人，去做周玉成的三，你以為會是什好貨色！”趙明的語氣當中充滿了鄙夷。

    “你爸？這來，你是承認馮德就是你的親生父親？”我看向趙明，他的臉部肌肉都在抽搐。

    “為什不承認？不管怎，他都是我的父親，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趙明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汽車停在了夏家別墅的旁邊，趙明下車，去旁邊的超市買了兩瓶水回來，把一瓶水遞給我，還特地了一句：“放心，沒毒。”

    我接過水瓶，打開瓶蓋便喝了起來。已經是晚上九點鍾，上港市再次迎來了一個熱鬧的夜晚。可是遠處已經響起了雷聲，眾人卻對於毫無反應。

    “韓夢呢？韓夢也該死嗎？我想她應該沒有得罪你父親的地方……”這是我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的一件事。

    趙明則冷冷道：“這個女人，假如當時她不反對她母親和我爸在一起，她也就成了我的妹妹。”

    “你的妹妹？”聽趙明這樣，我就更加疑惑了。

    “父親當時雖然有病在身，但是還是有一個女人產生了感情。那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也是剛離婚不久。三個孩子當中，年紀最大的那個女孩就是韓夢。”經過趙明的解釋，我終於明白了趙明的意思。

    我歎了口氣，苦笑一聲：“是她不同意你父親和她母親在一起，所以你認為你父親的悲劇就這樣延續下去，也和韓夢不無關係。”

    趙明還在據理力爭：“陸逍，你也看到了。韓夢究竟是一個什樣的女人，倘若她真的很好，董思陽又怎會殺他。如果僅僅是我一個人恨她，那是因為我的私怨，但是她自身有問題……”

    “世界上有問題的人很多，為什她就活該是被殺呢？我想這其中就是因為你的原因。”我毫不客氣的道：“韓夢被殺之後，就連你也不會想到何兵會去找夏雪吧？”

    趙明的目光黯淡下來：“實話，很多事情都遠遠超出我的控製。夏雪和何兵之間的事情，的確不在我的考慮當中。”

    然後，我們再次來到了醫院。楊毅和楊琪父子兩人都死於醫院當中，當時趙明還差點被陷害，我還為他如何開脫罪名而想盡辦法。

    夜晚十點鍾，醫院麵隻有零星的醫生和病人在走動。

    “楊家父子是房地產商人，房地產商人得罪了不少人，想必其中也有你父親。根據我的查找，發現後來馮德為了償還江雲鬆的債務，迫不得已用房子做抵押，來找楊家父子。後來，他的房子也被楊家父子收走了，直到孤苦伶仃的死在醫院當中。”我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出來，想要從趙明的口中得到證實。

    趙明點頭回應道：“看來你為了把整個案件調查清楚，真的是大費周章。張傑對於他們父子懷恨已久，我隻是和張傑兩個人配合的演了一場戲。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受到冤枉，因此，你來揭穿凶手，也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來，張傑在做這些事情之前，已經早有準備。”我覺得原來智商不高的趙明，在這一刻變得讓我有些畏懼。如此周密的計劃和安排，就算讓我去想，也不會想的這樣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