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後,宣室殿。
吳昭儀手腳被鬆了綁,華美的衣衫上,沾了不知多少汙垢。曾經飄香的三千青絲,盡散。
皇帝與太後臨牖坐榻,對眼執棋。
隻見他二人你來我往,這廂,又見太後執子言:“皇兒方才那一步,不夠狠。”
太後邊便落手中棋子。果然,隻這一棋,便將局勢扭轉過來。
“棋盤與人生是一樣的!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接著,皇帝落棋。
“母後,你輸了!”
太後頗為欣慰的看了一眼皇帝,似有感而發。“哀家的皇兒長大了。”
言畢,太後嫌惡的睨了眼吳昭儀,道:“不過,這等毒婦,是決計留不得的。依哀家的意思:淩遲二百,處腰斬。”
皇帝盯著吳昭儀,神色複雜。
母後的手段,一如既往的狠辣。
聽到刑罰,吳昭儀怎也端不住了,淡漠的臉龐有了變化。瞳孔倏地變大,頹然的癱在地。
吳氏往前爬了幾步,扯著皇帝的衣角,“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
皇帝一腳甩開吳氏,傳了人道:“按太後的意思,帶走。”
吳氏仍然不肯死心,“不,不,你們不能殺我。”
吳氏突然抬頭,音量略略提高,“我懷孕了!”
太後搖了搖頭,冷笑道:“哀家可不會,留下這有苗疆血脈的孽障!”
“哈哈哈!”吳氏突然揚袂大笑,對上太後的眸色,越發淩厲起來。
“不留下他,你宸國,便是要絕後了。”
吳氏毫無畏懼退縮之意,迎上太後的審視,“是我給皇帝下的藥,沒有解藥。”
太後一聽,也不管它是真是假,當即甩了一巴掌給吳氏。
啐了她一口:“賤人!”
“來人,把這個賤人給哀家。”到這兒,憤怒的太後一頓,皇帝接著道:“打入冷宮,任何人不得私見。”
完,便有人拉下吳氏。彼時,皇帝吩咐了班包兒的:“別虧待了朕的皇子。”
一時間,吳昭儀給皇帝下藥的事,傳遍六宮。
長信宮,夏挽卿與戚扶瑤感情日益增。
正巧這,二人又在一處話。
著著,隻見這戚扶瑤將身子微微前傾,伸出右臂抵在桌上,右手支著腦袋。
夏挽卿亦是以右臂抵桌,右手支腦,兩人唇耳相近。
“姊姊可是聽了?”戚扶瑤低聲問道。
“妹妹的,可是指皇嗣那件。”
“姊姊怎看?”
“吳氏的真性情,你我都不甚了解,怕是隻能信得五分。”
“如此看來,她腹中的孩兒,竟成了香餑餑不成?”
二人皆側麵,對視一眼。
夏挽卿複言:“妹妹可是有良策?”
畫麵定格在戚扶瑤與夏挽卿密語處。
——
上陽宮。
夏挽卿遠遠的瞧見,守門的,正是崔統領。
思量一番,便將手中的東西藏於袖中。
果然,夏挽卿上前,未出鞘的劍橫在麵前。
“娘娘,皇上有旨,不許人私會廢吳氏。”這崔統領麵不改色,繼續道,“娘娘若是有聖諭,微臣不敢阻攔。”
夏挽卿挑眉,把步子往崔統領的方向近了幾步。崔統領無法,隻得退後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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