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到,貴妃夏挽卿訪冷宮無果,遂喚人往壽康。
壽康宮外,梅祝笑迎唱禮:“奴婢參見貴妃娘娘。”
夏挽卿停了步子,示意紅藥碧音上前扶起。
“嬤嬤不必多禮!”
梅祝並不客氣,由著紅藥碧音將其扶起。
“太後早知娘娘要來,然太後今日身子不大爽利。娘娘若有事,告訴奴婢也是一樣的。”
夏挽卿朝太後寢殿方向福一禮,繼而對梅祝言,“煩請嬤嬤告太後,本宮將為太後娘娘齋戒禮佛一月,以保太後娘娘長樂未央。”
離開壽康宮,跟著的,是沉沉暮色。
“碧音,陪著本宮到處走走。餘者先回宮,擺上本宮近日慣食的桃花酥與桃花釀便是。”
碧音陪著夏挽卿往禦河去,後麵宮人皆口稱“諾”。
一路走來,依依楊柳拂岸。一眼望去,碧波禦河暗動。左手邊的,是一座理石假山。微風過境,綹發飄飄。
‘你和她們,都是一路人!’夏挽卿憶起白日吳氏所言,不禁一陣頭疼。
闔了眸子,柔荑按著太陽穴。
“娘娘,那邊有人過來了。”碧音瞧著不遠處,有人打燈籠過來。
夏挽卿啟了那雙略帶倦意的眸,望了望銀灰色的禦河。
“著實晏了點,回宮罷!”
才將走了沒幾步,便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
“公主殿下,別來無恙!”
夏挽卿一個踉蹌,得虧了碧音,才險險扶住。稍稍打理好情緒,夏挽卿邁著優雅的貴妃步,繼續前行。
後麵叫住夏挽卿的人一個輕功,到了夏挽卿麵前,,擋住了夏挽卿的去路。
不是睿親王是誰?
“何故躲我?”夏挽卿抬頭,迎上盛禦北深邃的眸。
夏挽卿故意往前邁一步,仰頭泠泠,“本宮,與睿親王不熟。”
盛禦北第一次瞧見氣勢全開的夏挽卿,一時竟愣愣的往後退一步。
“不熟,更不能熟!”
完,夏挽卿見好就收,邁著步子從盛禦北身旁走過。
盛禦北望著夏挽卿的背影,道,“我找到大皇姐了!”
夏挽卿的步子似被定住一般,也不往前走。
“她……”盛禦北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出口。
就在盛禦北猶豫的點兒,夏挽卿轉身問道,“她在哪兒?”
此時的她,美眸含喜,激動之情不言而喻。
“她……”盛禦北到底不出‘她已死’的話,隻好閉口不言。
夏挽卿尋了這多年,怎容輕易錯失良機。
沒了方才的氣勢,音調似乎比盛禦北還要悲愴幾分。
“我們,認識多久了?”
盛禦北脫口就來,“十年兩月零三!”
“你~”夏挽卿一時被噎住,沒了話。
“初遇回眸笑傾城,一笑傾城定終生。”盛禦北繼續道,“和你的點滴,我都記得深沉。”
夏挽卿就是因為知道他的心意,才不敢麵對他。如今這番情話,叫她情何以堪。
‘抱歉’二字用得多了,也就顯得無力。
或許,不應該輕易‘對不起’。
——
“玉兒,你當真想知道?她~”盛禦北問道。
“她是我親皇姐!”聽到夏挽卿的答案。盛禦北緩緩啟唇,“大皇姐,就是,殤妃。”
夏挽卿秀眉一皺,眼神忽的空起來。
“你,你,你什?”夏挽卿眼中包著淚水,頭微搖。
盛禦北正想寬慰幾句,就看見夏挽卿蹲下,雙手抱頭。
痛苦的聲音溢出,“不,不,這不可能!”
“一個人的生命,怎能沒的這樣輕易?”
“我苦命的皇姐,啊~”
盛禦北手伸到一半,卻突然頓住。他是以什身份去抱她呢?她是皇兄的貴妃,是他的皇嫂……
碧音也是經曆了生死之別的人,此刻,她隻是默默的輕拍夏挽卿的後背,不作聲。
當碧音看到盛禦北伸出的手時,連忙別看眼去。
也就是這時,皇帝從睿親王身後走來。
睿親王見之,側身,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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