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恕罪。”袁崇煥一聽林子這邊有人觸動了機關,便風急火燎的趕過來,看到朱由校沒事,才鬆了口氣。
朱由校背著手,命令道:“傳太醫,看高千戶的腿可有大礙。”
“是是,微臣這就去。”
“不必了,都是傷。”高永壽叫住袁崇煥,手撐著地麵從地上起來,朱由校見狀連忙攙扶住他,高永壽胳膊一縮,退了一步,身子靠在樹幹上,提醒道:“皇上。”
朱由校反應過來,立馬鬆開手,不自在的看向別處,“既然無事,都退下吧。”
這多隻眼睛盯著,君臣關係若是逾越了半步,朝堂之上又是唇槍舌戰,讓人心慌。
“快坐下,讓朕瞧瞧。”回到帳中,朱由校遣散了下人,蹲在高永壽腳邊,檢查他的傷口,傷口處不知被什利器刮傷,血流不止,朱由校皺著眉頭,對外麵吩咐道:“傳太醫。”
這次高永壽倒是沒有阻止,沉著眸子,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朱由校抬頭瞟了一眼,責怪道:“都傷成這樣子了,剛還不讓叫太醫。”
高永壽木訥的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不知要去表達什,隻是淡淡的應了句,“這點傷沒事的,皇上不用擔心。”
“的輕巧,都傷這樣子了,朕怎不擔心。”朱由校一邊用清水清洗傷口附近的血跡,一邊訓斥高永壽,“每次都這嘴硬,你就聲你疼了,你受傷了,你不開心了,能怎樣你,你知道你受傷,朕有多心疼嗎。”
朱由校低著腦袋,擦拭著傷口,絮絮叨叨的了許多,高永壽抿著嘴,靜默的看著朱由校,他蹲在腳邊,心疼的盯著傷口,吹著涼氣,袖口處沾了水漬,朱由校閑袖子礙事,直接將其挽到臂彎的地方。
“起來,別蹲著。”高永壽伸手扯住朱由校的胳膊,要將其拉起,朱由校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抽回胳膊,繼續要給高永壽上藥,“沒有外人在,無妨。”
高永壽怔怔的收回手,視線看向別處,不再話。
“這藥還是上次朕受傷的時候,你拿過來的,朕一直隨身帶著,沒想到還能用到了。”朱由校處理完,放下長袖,倒了杯水給高永壽,“先喝點水。”
高永壽接過杯子,抿了口水,然後放在桌上,腦子全是林子那戴麵具之人,他整日陪在朱由校身邊,能見的人都見了,唯獨他沒有,高永壽以為隻有他一個人有秘密,如今看來不是,原來兩個人都有秘密。
因為已經上了藥,太醫來後隻是開了幾服藥,叮囑了幾句話便離開了,高永壽受傷了,朱由校也沒那個心情再去見識紅衣大炮的威力,直接擺駕回宮。
“大金之事議的如何了?”晚膳後,高永壽難得主動開口了句話。
朱由校放下手的折子,坐在高永壽身側,抓住他的手,“你這幾日就好好養傷,這些事朕會處理的。”
“微臣聽和親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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