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年,本是值得慶賀和大辦的日子,可因寧遠戰事,當地百姓飽受戰爭之苦,努爾哈赤虎視眈眈,遲遲不肯退兵,國庫乏困,整個皇宮顯得很是沉重,宮中妃子甚少濃妝豔抹,無人敢鋪張浪費,朱由校為各宮賜“福”也不甚用心。
“皇上,要不今年算了吧。”順子見朱由校心不在此,忍不住勸了句。
朱由校歎了口氣,放下遲遲沒有落下的筆,“今年開年諸多不利,更是要賜“福”才是,皇後前日來過,各宮妃子都等著呢,另外容貴妃產期將近,朕放心不下。”
“皇上這幾日都悶在乾清宮不曾出門,今日外麵難得有日頭,要不皇上去禦花園坐一會兒,透透氣再回來寫也不遲啊。”
“也好。”
屋外溫度雖還低著,可頭頂的太陽曬在身上,舒服極了,朱由校收起扇子,眯著眼瞧著路兩旁的紅梅出神,突然想到什,忍不住回頭問了句,“高千戶這幾日在忙些什?”
“奴才不知,這幾日都不見高千戶進宮。”
朱由校點點頭,沉思了片刻繼續往前走,那日去東廠鬧騰了一番後就不見他進宮來,不知是在忙還是心中有了怨氣不肯進宮來。
盡管朱由校心中有些惦記那人,可依舊沒有下旨傳他進宮,因為實在不知招他進宮來作甚,該發的火已發過,該警告的也警告了,但他始終那模樣,放不下他心中的容兒,這叫朱由校能怎辦,他雖是皇帝,九五至尊,可也不能操縱人心,控製感情,讓他心中隻留一個他。
每每麵對高永壽,朱由校真的感覺由內而外的無力感。
“臣妾參見皇上。”任容妃老遠便瞧見朱由校,由宮女攙扶著往這邊來行禮。
朱由校瞟了一眼,伸手將其扶起,“容妃懷著身孕,這些禮節就免了。”
任容妃含羞一笑,慢慢起身,謝恩道:“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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