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未給新生的皇子賜名,客印月和任容妃一等人也不敢輕易給皇子起名,隻能靜等著皇上下旨親賜,高永壽雖知景陽宮多了個小皇子,卻並不知小皇子的名字還未起,也是今日路徑禦花園聽一些宮女嘴碎談起才知此事。
“聽說皇上還未給景陽宮的小皇子賜名。”晚間,高永壽看似無意的提了一句,皇上遲遲未賜名,這其中的原因他不是不知,若他不主動提起,隻怕是苦了這新來的皇子,遲遲不能有個名字。
朱由校眉頭一挑,望向高永壽,“不知是哪個嘴碎的在高千戶耳邊提這事,若是讓朕知道了,定治了他的罪。”
高永壽抿了抿嘴,側過身子道:“這皇宮中嘴碎的不計其數,我若是不說,皇上想知道怕是有些困難。”
“那高千戶是不打算告訴朕了?”朱由校弓起身子,將下巴擱在高永壽的肩頭輕輕摩挲著。
隔著一層輕薄的衣,高永壽清晰的感覺到朱由校下巴在自己肩頭移動的軌跡,不禁翻過身子來,將其移開,看似不懂的跟朱由校周旋道:“這嘴碎之人幫了皇上大忙,皇上怎還要治其罪。”
朱由校瞧著高永壽了然於心卻裝模作樣,不禁哈哈大笑,趴在其胸口裝腔責怪道:“朕的心思都被你看去了,你還要來嘲笑朕。”
高永壽輕哼了一聲,順其自然的摟住朱由校的肩頭,調侃道:“皇子一事,皇上若是一直這般忸怩,宮中知情之人就要把這不喜皇子的大鍋扣到我頭上來了。”
“誰敢?誰若敢扣鍋在你頭上,朕定不會輕饒。”朱由校心急著維護,高永壽微微一笑,拍著朱由校的肩頭道:“皇上若是真的這般厲害,估計早就能將那嘴碎之人揪出來了。”
朱由校一時沉默無言,高永壽瞟了他一眼,長臂一收,將其緊攬在懷中,低語道:“我說過,我是真心替你高興的,不管你相不相信,這宮中一貫的規矩不能破,賜名一事不能再拖了。”
“朕有愧於你。”
淨身一事,不管高永壽是不是真的已經釋懷了,朱由校對此永遠不能釋懷,他生怕自己一個看似不起眼的行為會傷了高永壽。
高永壽苦澀一笑,但笑意瞬間消失不見,有些事你以為你忘了,你釋懷了,可當真正再仔細算這筆賬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虧得不行。
但虧的這筆如果可以用其他的來補償,他或許可以慢慢的去接受。
既然有愧,日後切莫再犯。
賜名一事,說到底,朱由校就是顧及高永壽,怕他心中不舒坦,但昨晚已說到那般地步,他若是再繼續裝不知道,不理會,倒是真的有些忸怩了,這幾日皇後那邊也催了幾次,著實是拖不得了。
“容貴妃任氏之子朱慈炅,封獻懷太子。”
聖旨一下,魏忠賢瞧著繈褓中的嬰孩兒,臉上的笑意不自覺的深了幾分,任容妃心中雖為賜名之事而欣喜,可看著魏忠賢此番模樣,心中自是憂慮不已。
“乳娘呢,將太子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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