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陸宥錯把小白當成公子令儀。如今“公子令儀”在後夏國受了重傷,後夏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於是後夏王宮派來了禦醫,親自為小白醫治。甚至用了最好的內服外敷的藥,小白還沒有轉醒的跡象。
一日清晨,莫野剛一睜眼,便見身上裹著繃帶的小白臉色慘白,額頭冒著虛汗,身子輕輕抖著。
“師兄我去叫少傅”莫野胡亂披了衣裳,就要翻身下床,卻聽見小白喚他。
“師父,小白疼骨頭要被螞蟻啃光了”小白似昏似醒,眉目緊皺,渾身翻來覆去地擰著。
“師兄師兄”看著小白難受的樣子,莫野非常害怕,他緊緊抱著小白,哭喊著“師兄我去找小師叔,小師叔一定有辦法的他那神通廣大”
原是姑射小眉織好錦夢,準備昨晚送予小白,卻發現他的腦海浮現亦真亦幻的片斷,這是人非正常昏迷時才會出現的情況。她出了小白的幻念,促醒他之後才知道他中了幽藍之光的毒。
“幽藍之光這解藥隻有葉修羅才有,怎辦”看著小白生不如死,姑射小眉內心也很焦灼,不一會兒變成一隻五彩羽毛的畫眉,振翅盤旋。
眨眼間,她就箴府內宅深處一幽僻的庭院中恢複人形,滿園花毯,美輪美奐,隻見她沿著鵝卵石鋪砌的小路走向深處。穿過華麗的外景樓,循著走廊至一處竹籬牌坊,上麵掛一扁,篆體題著“采真籬”三字,古樸自然,麵傳出悠悠的琴聲,莫如一幅寫意春秋圖啊。
小眉一路蹦跳,一入籬內廊亭,滿屁股坐在梨花木凳上,呦著“韻兒,快倒點茶來”那撫琴女童身後的丫鬟忙迎上來,一邊倒茶一邊問道“眉姑娘何事匆忙”
那琴聲漸止,女童命侍女蓋了琴,方落座於石桌旁的梨花木凳上,與小眉交談起來。
“姐姐何事匆忙而至”
“漓兒,我要找的人受了很重的傷。你懂醫術,可曾聽過幽藍之光”
“姐姐要找的人中了幽藍之光的毒”箴漓心中亦明白,這幽藍之光定是紫霄宮之人所為,自己不便解毒,但小眉與自己情同姐妹幾番思忖,她說道“中了幽藍之光,七日之內如若沒有解藥,就會毒發身亡。隻是解藥在護法那,護法的紫霄宮距離甚遠,這恐怕”
“這可如何是好”
她轉眼看見姑射小眉擔憂急迫的神情,心下不忍,忙又說道“不如這樣,後山幽夢穀得天獨厚,充滿靈氣,可讓姐姐的朋友先去那處靜修,再配以仙玉簪花和清露酒,方可讓毒性延緩兩日,此間,我讓蒔蘿陪我去紫霄宮討解藥,可好”
姑射小眉從自己腦袋上取下一支紫色的羽毛,攢進箴漓的項圈中,感激如斯。
翌日,右丞相箴大人命人帶進來一位小乞丐,沒錯,這正是姑射小眉喬裝而成,她天南海北地神吹一陣,便掐指一算,煞有其事地說道“後山有穀,穀中有崖,崖上有亭,亭中有一蓮花台,乃天地靈氣匯集之處。小公子當於那蓮花台修習三日,期間三餐以浸過仙玉簪花的清露酒喂之,毒性可解。”
公孫荻心中戒備,對著那小乞丐呼聲喝道“你是何人”
“我是姑射。”姑射小眉卻也不多說,看他們有所遲疑,心想目的已成,便借說有事告辭。忽又轉頭輕笑“對了,此毒毒限五日,五日內若不解毒,後果不想而知。”
“這後山雖有靈氣,但也凶險至極,曾有過修道之人望借得三尺精華,不想再未出來。”方才領進小乞丐的侍從說道。
公孫荻眉眼微皺,萇衍忙辭退那位侍從“還請大人代為感謝箴丞相。”
莫野房外中廳隻餘萇衍和公孫荻二人,公孫荻道“一眼望去,那山穀相距驛館不算遠,這怎絲毫感覺不到靈氣”
“莫不成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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