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寒冷的黑夜中爬出來的人。
孤獨地像一隻沒有的影子的鬼。
我多想撇下這孤寂與荒冷。
在陽光下自由地闊步獨行。
自從在天池第一次見到禦靜,一種撞擊神經的觸感隨著禦靜的容顏滲入莫野的骨髓血液。那個被稱為“戰神”的公主,像天神一樣操控著他的情感。
喜歡她“劫”自己的色,喜歡她陪自己醉酒於桃林,喜歡她與自己戰於崖峰,喜歡她倚著自己的肩膀看日出,喜歡她大方舒朗的笑,喜歡她活潑可愛的小調皮,喜歡她英氣坦蕩的劍招,喜歡她溫柔恭雅的善良喜歡她的一切一切是從遇見她第一眼開始。
他是廣林鬼域修為最高的魅,他是眼瞳會化為利器的天才殺手,他本以為自己喜歡就會將她強留在紫霄崖,但當同伴們追殺她的時候,心中竟會擔心她,希望她快點脫離危險。他忽然怕別人發現他內心的情感,而對她不利,竟將這一切都深深隱藏著。聽見她說“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不離不棄”,莫野竟然產生了一種可怕的念頭他會不會為了這個女子,而有一天背叛王父
“這太鳴二珠,是開啟天卦的關鍵之物。而天卦一旦開啟,將陰陽顛倒,妖魔橫行,天下將傾,混沌不堪。”禦靜道,“所以,這兩個珠子不能落在畢璽王的手。”
“天卦”小白不解。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了解,不過大祭師和母親說起過,想必除了畢璽王,就隻有大祭師知道其中的機緣了。”
就在此時,樹林中忽然從天而降一個披著玄色鬥篷的金色麵盔人,笑得慎人“好個大言不慚的女娃娃。”
莫野和影衛忙跪地道“屬下參見王父。”
“莫野,你真是不負本座所望”金麵人笑道,“起來吧,孩子,找到太鳴二珠著實不易,王父特來接你回宮。”
金麵人隻稍一運氣,將禦靜和小白禁錮住。再見他輕勾手指,禦靜腰間的錦袋,便到了他的手中。
小白化魔為影,衝破了畢璽的禁錮,追問道“前輩既得了珠子,可否將莫野留下”
金麵人腳步一頓,麵具下的笑頗有些不屑一顧。
“莫野是在下的小師弟,八年前,在下中了毒,是小師弟用自己為在下換了解藥,如今,我既已找到了他,斷然不會讓他繼續在外流離,小白願一命換一命,請你放了我師弟。”小白道。
金麵人心中冷冷一笑白澤,你到了凡間還是這愛管我魔界的閑事,那就休怪本座不客氣了。倏而,地上的石頭紛紛凝聚,朝小白襲擊而去。
小白忙以葉為利刃,穿破碎石,與金麵人過起招數。小白和禦靜加起來,可以抵擋金麵人些許時間,但終究無法占得上風。
“本座知曉你二人的身份,看在尊駕的份上,尚且留你們一命。”金麵人一掌重傷兩人後,冷冷拋下句話,便攜莫野等人消失在叢林深處。
“公主,你感覺如何”小白修煉的無形謨本就以化息為主,中了畢璽王的魔掌之後,片刻就恢複七八,而禦靜自為莫野驅蠱又身經流雲一戰後,好似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傷了元氣。中了畢璽王一掌後,禦靜頓時暈了過去,小白輸了她許多靈力,她才悠悠轉醒。
“無礙。”禦靜公主道,“小白師兄,僅憑你我二人之力,是不能救莫野脫離魔宮的。”
“那畢璽王修為深厚,恐怕唯有師父尚可一敵。”小白道。
“小白師兄,莫野現在是魔宮的少宮主,暫時應該也不會有危險。後夏君王的壽宴被廣林鬼魅搞得亂七八糟,也不知後夏朝中和各國使者現在情況如何,所以我們兵分兩路,我先回北冥向母親稟報太鳴珠的消息,再暗中上紫霄崖查探消息。”
“我往驛館看看靈陽和羽兒。”小白接道。他遲疑了一下,又說道“公主,你的傷可不是小事,切不可大意。”
“嗯。”禦靜點了點頭。
小白再次回到驛館,除了汜國和南冥,各國使者都已經平安拜別。這也已不是三天前的混亂,竟張燈結彩地在準備一場婚禮。是了,是那皇孫公子繆和塗音郡主的婚禮。
“王兄,幸好你沒事。”南冥新王鳳昭道,“我已告書伯甫王,準備回都。而且這一次,我要接你們一起回去,至於公孫荻將軍的墓,我已命人遷回國都,葬於公孫氏的陵園。”
看著鳳棲台收拾的齊整,小白歎了句“十年了,也該回去了。”
萇衍等人都眼含淚花,激動不已。井語海這等漢子,也忍不住抹了滴淚“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們終於能重回故土了”
小白也想念垂雲峰,想念巫祭宮,隻是他知道那早已人去樓空。聽禦靜公主說,師父和師兄們現在在蜀中,他何不先上蜀中去找師父,請求師父救回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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