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相思毒(二十二)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落櫻沾墨 本章:48.相思毒(二十二)

    杜雲忙丟下雞爪,幫忙把圖柏扶上了床, 故意貧嘴道, “您老是不是飛太快, 閃著腰了?”

    有人幫忙, 解羽閑就不再動手了,靠在一旁噗嗤笑出來,跟著打趣, “腰不好啊?嘖嘖,這事山月知道嗎。”

    圖柏躺在床上,被身體上的病態折磨一遍後還要遭受慘無人道的精神嘲笑,他哼哼唧唧的想, 還是千梵最好了,這時候隻要給他親親, 他立刻就能好。

    剛想罷,好巧不巧,屋門被敲響了, 千梵溫雅的聲音出現在門外。

    圖柏原本還有些迷糊的眼立刻清醒過來, 艱難把自己撐了起來,坐在床上,靠著床欄, 絲毫不像剛剛那副快死了的廢柴樣子。

    可知見色起意是多的厲害。

    杜雲聲道, “你不是吧, 要不要這樣啊, 還能撐住嗎?”

    圖柏有氣無力的衝他揮揮手, “一邊玩去,別妨礙我。”

    杜雲對他的鬼迷心竅嗤之以鼻,決定不再帶這隻流氓兔玩,拉著解羽閑往外走,“你自己解釋,我不管了。”完一把將門打開,“禪師進去吧。”然後頭也不回走了。

    千梵踏進房間,剛剛還氣息奄奄的圖哥哥精精神神的在床上擺出了個撩人的姿勢,手捏快帕子來回搖擺,“來玩呀。”

    “……”

    樓上的屋門重新合上,杜雲站在樓下抬眼默默看著,臉色肅穆。

    解羽閑不知道他到底什意思,就是不大習慣杜雲正經臉,從懷摸出扇子,老神在在道,“吃豬蹄嗎,我請客。”

    杜雲一愣,立刻歡歡喜喜找了個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

    解羽閑,“……”

    感情,這兩個變臉是互相傳染的。

    屋子,圖柏沒能耍寶撩閑太久,臉上剛擦去的汗就又重新氳上額角,他的頭疼病實在厲害,一旦發作起來,基本無力招架。

    他雖心想“我病了,要千梵親親才好”,但骨子的爺們精神作祟,是不可能讓他在心愛的人麵前露出一絲一毫的軟弱,於是衝千梵伸出手,在後者迎上來時,猛地一拽,將人拉上了床,隨即把腦袋壓在千梵胸口不準他起來。

    “噓,讓我靠一下,過兩我就要走了。”圖柏將臉貼在他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借姿勢擋住了自己蒼白的臉色,“杜雲那個混賬,竟然從牢出來了,那能吃,真應該關他幾。”

    的好像跟前幾因為杜雲被抓急的吐血的人不是他一樣。

    千梵舒展身體,仰頭看著床帳,伸手虛虛搭在懷青年人的肩頭,沒一會兒,就下意識撫摸起他勁瘦的背脊,心猿意馬道,“杜大人向陛下奏請回洛安候審聽旨。”

    長毛的圖大爺被摸的很舒服,險些就要化出原型翻過身子給他摸肚皮了,“你真的不能跟我一起回去嗎?”

    千梵的手一頓,低頭去尋圖柏的眼睛,圖大爺打定主意不讓他看自己,把腦袋往他懷更深處蹭了蹭,千梵無奈,隻好繼續摸他的腦袋,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猶豫道,“若貧僧並非施主想的那種人,怎辦?”

    他長年浸在嫋嫋佛香中,身上也沾了那股令人安神的香味,圖柏雖是妖,嗅著也很舒服,想必是佛家慈悲,普渡萬物,“你覺得我把你想成什樣的?”

    千梵不知道該怎。

    圖柏閉著眼,感受著清冽的香味縈繞在他鼻尖,尖銳的疼痛重新蟄伏進了骨髓深處,不再出來作怪,他按了按埋在心房的丹元,想到自己能幻化成人與他相遇,是一件多慶幸的事。

    在嘴咂嘖一下,圖柏摸索到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不管你是什人,既然我看上的,都是圖哥哥的,懂嗎?”他舒舒服服的閉著眼,拍拍他胸口,“怕什,塌了,有我給你頂著。”

    頓了頓,又,“不管你怎選擇,我都好好疼你。”

    縱然身為男子,千梵也被圖柏這一手拿來就用的甜言蜜語哄紅了臉,用騰出來的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將圖柏剛剛為何有氣無力的樣子給忘了幹淨,滿心都是圖大爺不要錢的情話。

    果然,見色起意放誰身上都好使。

    杜大人是一都不想在帝都在待下去,屁股長釘子似的往圖柏屋晃,“初娘等來年才會處決,你要待在這過個年嗎?我知道你風流多情,想給初娘收屍,本大人答應你,等行了刑時我們再上帝都成嗎?”

    客房,圖柏坐在桌前雕胡蘿卜花,他手指靈活,刀子玩的溜,沒多大會兒,麵前的盤子已經裝滿橙靈靈水汪汪的花朵,打算臨行前送給千梵,讓他每吃一朵涼拌胡蘿卜花,要掛念著他才行。

    “你話啊。”

    圖柏眼皮懶洋洋一抬,“等。”

    這一等就是兩日,大理寺開始提審以張定城為首的貪官汙吏時,牢再次傳來了消息,秦初新在牢中服毒自盡了。

    聽到這個消息,杜雲被嚇的三魂丟了六魄,臉上的血色褪的幹幹淨淨,他兢兢戰戰轉過頭,看見圖柏平靜冷淡的神情,心一那掀起狂風大浪,恨不得立刻站起來把這隻兔子剝皮啃肉吃了。

    客棧門口,圖柏對傳訊的人矜持點了點頭表示謝意,拎著杜雲的後頸,將他拎回了房間。

    一到屋,杜雲就衝到凳子上,居高臨下的瞪著圖柏,咬牙切齒將自己聲音控製在喉嚨間,指著他的鼻子,憤恨道,“是你幹的?你幹的?你知不知道秦初新是皇帝下令處死的犯人,連皇上你都不看在眼了,你是要造反啊!”

    圖柏翹起手指掏了掏耳朵,輕描淡寫,“甭的那嚴重,我沒做什,牢不是洛安衙門的地牢,守衛森嚴,我知道。”

    杜雲氣的臉頰鼓起,都快被氣胖了,“你要是真的什都沒做,那我們現在就走,回洛安,你哪都不準去!”

    他不是妖,也沒那大的本事,他就是尋常老百姓,兢兢業業的守著自己的一官半職打算遵紀守法混吃等死過一輩子,他不想當什大好人大俠客,情趣來了就劫富濟貧,任由本性去懲惡揚善。

    如果誰都按照自己想法來,那要王法做什,要朝廷做什!

    杜雲是打死自己都不相信秦初新服毒自盡和圖柏沒一丁點關係,縱然那女子買凶|殺人情有可原,但絕對不能成為枉顧大荊國法條律的原因。

    圖柏環胸冷眼聽著他一通教,直到杜雲喘著氣找水滋潤自己快冒煙的喉嚨,他按住杜雲的肩膀,將他轉向自己,逼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圖柏的瞳仁很黑,每當他專注看著人時,漆黑的雙眸總讓人感覺沉穩堅實,他低聲,“杜雲,王法不會錯,但人會,王法沒有情,可人有七情六欲,你的王法可以世世代代流傳,可人卻隻有這一輩子,過去了,就再也沒了。”

    垂著薄薄的眼皮給杜雲整了整領口,“我不劫牢,你放心,她已經死了不是嗎,皇帝馬上就會知道了,一個死了的人還能有什用呢。”

    他看著杜雲,伸手一摸,不知從哪摸到了一塊黑色的布,隨即將其蒙到了臉上,隻露出一雙削薄鋒利的眼睛,“在客棧等著我,若千梵來,替我攔下他。”

    完,在杜雲怔忪的目光中消失在了房間。

    杜雲伸手去拽,隻摸到了虛空的風,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想,“看看,你的佛都留不住你,你你,一隻兔子這正義淩然做甚,難不成肉會好吃嗎。”

    寒風像鞭子一樣抽打在臉上,圖柏施起輕功在深夜穿梭,他確實沒打算做什打劫牢的事,隻是要去給秦初新‘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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