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鬼說(十六)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落櫻沾墨 本章:26.鬼說(十六)

    圖柏一個‘頭疼’把杜雲嚇咋呼了,慌慌忙忙就要買酒,“你撐著啊,要不要躺下?趕緊回屋,來,我抱你。”著張開手就要撲過去。

    圖柏眼疾手快,腦袋在千梵肩膀微微一轉,斜眼瞅人,抬腳把杜雲踹一邊了,“滾蛋,別想著占爺便宜。”

    見他還有力氣踹人,杜雲眼珠子在他身上掃了一圈,心微微鬆口氣,掩飾剛剛自己的慌張,拽著身上的官袍,一邊暗暗觀察圖柏的神情,一邊故作滿不在乎道,“趕緊起來,我是怕你占禪師便宜。忙了一夜,先回客棧吧,我去寫奏折稟告皇上,楊章的冤情也該大白下了。”

    “有勞杜大人。”千梵低聲道,杜雲揮揮手,嘟囔了幾句當官嘛應該的,邁著四方步搖搖晃晃走了。

    圖柏瞥著杜雲的背影,哼唧道“他有勞個屁,查案抓人都是你跟我幹的,他也就寫點東西,老杜越來越懶了。”

    他著沒聽見回答,一抬腦袋,見千梵正溫和專注看著他,圖柏爪子摸到臉上,“我是不是特好看?”

    千梵笑著沒答話,修長的手箍住懷人的窄腰,“貧僧帶施主去看大夫。”

    被美人心疼是很高興,但看大夫就算了,圖柏連連搖頭,“不去不去,我又沒事,我才不…”

    千梵垂眼看他,神情平靜,目光深沉認真,圖柏著著不由自主音兒就沒了,莫名的,他有點心虛,撓了撓下巴,不情不願聲,“好好好,那就去。”

    千梵眉尖一鬆,退後一步,白皙的手上纏著佛珠,溫溫潤潤道了句,“施主請。”

    圖柏點頭,大步走在前麵,用眼角瞥著身後溫文爾雅的僧人,心想,“咦,我怎有點怕他。”

    妖的病凡人是治不好的,圖柏撐著臉直勾勾瞅著那頭端坐的僧人,聽著老大夫摸來摸去,最後憋了句,“好好休息,年輕人,火氣旺。”

    圖柏差點噴了,回去的路上,不斷的問,“火氣旺怎辦?禪師給想個辦法唄。”

    他在人前對千梵彬彬有禮,偶爾還裝個衣冠禽獸,暗地卻總忍不住嘴欠想撩撥幾下。

    在他隔三差五不正經的滋擾下,千梵已經很快領悟過來他什意思,漲紅著臉,匆匆瞥他一眼,略帶懊惱的低聲道,“貧僧會念《清心訣》。”

    圖柏見好就收,絕不讓人難堪,立刻道,“好啊,那就有勞禪師給我多念幾日了。”

    洛安城的夜晚又恢複成熱鬧繁華的景致,沿著城牆流入城中的護城河飄搖著七八盞五瓣蓮花燈,街上大紅燈籠映著潺潺河水,倒影在水中與星光交織成一片醉生夢死。

    根據楊文晏的供詞,圖柏帶人連夜找到了被綁著丟在一隻破船上的李氏和何氏,兩人平安無事,但曆經喪子喪夫之痛,是否真的無事,就不好了。

    杜雲的奏折上書帝都,有千梵的信物隨同,很快,皇帝便為楊家翻案,同時定下了楊文晏的罪名,秋後處斬。

    消息一出,杜雲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楊文晏咬舌自盡在了牢中,而圖柏收到了三百兩白銀和傭金,內容是將雇主的屍體偷出大牢,焚燒,帶回渭水河畔。

    空蕩蕩的地牢,隻有油盞幽幽散發著黯淡的火光,杜雲蹲在一間牢門前沉默了片刻,突然咬牙切齒問,“圖柏死哪兒去了?”

    孫曉被杜雲猙獰的樣子嚇一跳,師爺揣著雙手,事不關己冷冷淡淡道,“圖捕快請了三日的假,大人親自批準的。”

    杜雲又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怒不可遏道,“你大爺的,死兔子,本官真是太縱容他了,等他回來,本官就抓他去做麻辣兔頭。”

    師爺涼涼看他一眼,“與其生氣,大人不妨想想該如何和皇上交代犯人死在了獄中,而且屍體又不見了。”

    被故意加深的‘又’字,讓杜雲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走吧,你倆幫本官看看這個理由怎樣…”

    清晨,幽州渭城。

    圖柏請了三日的假,獨自到了渭水。

    他哼著野調,騎在一頭花驢子身上,將背上的包袱取了下來,冰裂紋的黑瓷壇剛露出來,清冽的風從茫茫渭水上佛了過來。

    一隻船蕩開漣漪,滑進渭水河岸邊上的蓮花叢中,漁女坐在船邊將木梳沾濕了梳發,唇瓣傾瀉出一支清越的曲。

    圖柏想起楊文晏死時大口大口的血水從唇角流出來,想笑,卻又痛苦的皺緊眉,弓著身子伏在地上抱緊懷的黑瓷壇,含糊喃喃的,“這是我…唯一剩下的…”

    黑瓷壇不僅有符咒,還有那個張揚好看卻再也見不到的少年。

    渭水上漁女輕聲哼唱,“行芷行芷,幽水靜之,趙家有,騎射|精之,眸如星,衣帶素賞,身可量柳,腕上銜璋…”

    靠著花驢子聽了片刻,圖柏揚聲衝河上道,“姑娘,你的歌聲太動聽了,我還以為是仙女在奏仙樂。”

    船上的漁女這才看見岸上的人,那人一身深藍色的袍子,肩寬腰窄,墨發在清風中飛揚,身姿極為俊朗帥氣,漁女紅著臉,又羞又惱,“公子可別哄騙我,唱的好聽的女子多了去了。”

    圖柏斜眉入鬢,笑道,“可我隻聽過你的歌,明明就是仙樂嘛。”

    漁女被他哄的更羞了,轉身躲進船艙,從艙門縫隙偷看他。

    “姑娘,被你唱的如此好聽的曲叫什名字呀?”圖柏摩擦著黑瓷壇,問了自己想問的。

    漁女猶豫了片刻,聲音從河麵上輕輕飄過來,“沒有名字。”

    圖柏挑眉,“那是誰做的?姑娘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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