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然而,春季並未如期而至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池上聽雷 本章:第十一章 然而,春季並未如期而至

    它讓人們切實地感覺到雪花的飄零,讓人們明白一起度過的那些時光是真實存在的。同時也告訴人們,這些證據,隻要稍有溫度變化,或者稍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殆盡。

    ——題記

    那是許久的沉默。

    此刻,語言已經無法表達內心的想法與情感。既然這樣,那就可以不存在可以稱之為理論解釋的話語。如果是毫無意義的欲賦新詞強愁,根本就等同於什都沒有講。

    所以,這段時間將其形容為“靜默”也無可厚非把。雲層間滲透出來的絲縷晨光將空照的通透,幾分鍾後,夕陽卻將空和海麵染成朱紅色,形成了火燒雲的壯麗景觀。

    緩緩飄落的雪花被地麵上的背影覆蓋。

    太陽就停在西邊的際,將落未落,不由看得人膽戰心驚。

    親眼目睹如此的晝夜變化,女生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這絕對可以上世界十大未解之謎之首:太陽白的時間竟隻有區區的幾分鍾,而黃昏和黑夜占了一的十六分之十五之多。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還沒開始就已結束嗎?

    對此,於航看似倒顯得很是淡定。他沒有話,簡單檢查了一下跟隨自己傳送過來的物品,隨後滿懷期待地掀開麵前雪地上重重的切斯特。

    “喂,喂,於航,這,這是怎回事?為什我們還在冰雪地中?”女生跺著雙腳,賣力地搓著即將失去直覺的手,四下掃視後,眼神犀利不失真誠地發問。

    於航歎了口氣,將切斯特中的少許木頭,保暖石,冬帽,火魔杖轉移到自己身上,“砰”地一聲合上了木箱。

    這一舉動把女生嚇了一跳,驚住了。她好像從來沒見於航這般狀態,誰搶他吃的了嗎?

    “這就是饑荒冒險模式的第二世界,‘遊戲進行中’。”於航吐了一口白氣,語氣生無可戀的樣子。

    “還有,就是它的氣比較怪,先是一的冬,再往後就是永春了。”

    “什?還有這種季節變化?”薇格弗德近乎失態,覺得自己被耍了,心中不禁大罵麥斯威爾。

    “而且!晝夜也怪有毒,這個世界的白他媽很短!黃昏占了四分之三,相對黑夜也很短!無論是冬還是春,都他媽這樣!”

    看來,於航剛才一直在壓抑自己內心的憤怒,終於忍不住爆發了。這樣的晝夜變化,四季更迭很明顯對於精神值較低的女武神很不利。自己也不是精神值很高,經過冬季之王後,於航被折磨得已經快處在崩潰的邊緣了。現在的他幾乎是依靠著腎上腺素和自己強烈的自我暗示支撐著生理活動。

    於航左手一拳錘在軟綿綿但卻寒徹肌膚的雪地上。擊打處的雪被壓實,變得堅硬,如生鐵一般。

    他真的很渴望傳送到冷淡的接待或是群島,至少不要再熬這該死的冬。

    果然,美好是自己所堅持的幻想,而傷口卻是別人給予的現實。

    虛妄的再次破滅,無疑對二人尤其對於航是一個不的打擊。麥斯威爾或者是“暗影看守者”果然是有備而來。

    來也怪,再次麵對酷寒的氣時,於航除了精神值之類硬性方麵的不適外,相較之前沒有太多的排斥感。相反,有些許親切和熟悉。遊戲進行中的冬明顯遜色於冬季之王。

    於航歎了口氣,露出了標準的於航式自嘲笑容。沾了雪絲的黑發靜靜垂下,時不時被雪風吹起,竟有幾分酷酷的樣子摻雜其中。

    原來,早就習慣寒冷了啊。

    盡管自出生以來沒有體驗過這般感受,但冬季之王的冒險殘留的那份觸感,從很早的時候於航就覺得,冬就應該是這樣。

    不管是幹燥的空氣,劃過臉頰如刀片一般的風,還是從腳底爬上脊背的寒氣,那隻會令他略感煩躁,卻並不會討厭。

    換句話,正因為處在那種極端的環境之下,現在一切對於航來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白了,炎熱和寒冷不過是程度上的差異而已,問題的關鍵在於是否經曆過遠超以前水準的事態。也就是,如果沒有經曆過其他地方的冬,也就無從比較。

    所以,太溫暖的氣對於現在的於航反而會不習慣,大概是已經習慣了這種寒冷而沒有經曆過其他地方的溫暖吧。如今,於航自己好像也無法記起溫暖到底具體是個什感受。

    稀稀疏疏飄著的雪並沒有在地上積得很厚。隻是在草地和常青樹的枝葉上留下些許雪跡。

    聽雪會吸走聲音。其原理應該是出於其蓬鬆的狀態吧。

    不過,就這種程度的雪顯然吸不走多少聲音。彼此之間的呼吸聲清晰可辯,還有那為了溫暖凍僵的手而吐出的熱氣。整個世界裹上了一層纖薄的銀色外衣,將黃昏時的陽光恰到好處地反射開來,顯得更加白透紅。如果,太陽被月亮取而代之,想必會讓人感覺更加寒冷吧。

    然而,此刻反射出的略帶橘色的光線,竟讓人有一絲溫暖的感覺。

    隻是,一旦觸碰,就會消失不見。

    這種缺乏真實感的溫暖仿佛是在告訴於航,那些在夕陽下緩緩飄入大陸邊緣大海中的雪花並非幻影。

    它讓人們切實地感覺到雪花的飄零,讓人們明白一起度過的那些時光是真實存在的。同時也告訴人們,這些證據,隻要稍有溫度變化,或者稍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殆盡。

    有那一刻,於航有種期望,期望氣能一直這冷下去,或許那些事物還能存留下來吧。想著這些毫無頭緒的問題,於航肩膀被冷不丁地拍了一下,抬頭,女武神已經起身,穿戴好了獨角獸戰盔。

    “差不多該開始這個世界的冒險了,再怎,來都來了。不繼續下去,就真的要讓麥斯威爾笑話嘍。”

    完,薇格弗德向前邁出一步。妹子,你的轉變真快啊。你的適應能力怎能這強呢。

    薇格弗德轉過身,看向呆愣在原地的於航。

    “我的”於航心中默歎。女武神將兩條辮子解開了。

    散漫如瀑布般的紅發,隨風擺動的緊身戰衣,堅不可破的獨角獸戰盔,以及她站立的身姿,一切都是如此美麗。以至於讓他猶豫是否要靠近。

    畢竟是自己將她帶到這個世界的,並且和她似乎有過約定。

    於是,於航拔起探測杖朝她前往的方向走去。

    即便,這份所謂的感情充滿謊言,這種依存關係存在欺騙與違和。但希望最終的結果至少不要令人後悔。於航沒有向誰祈禱,隻是如此期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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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帽由十二根割下來的草精密編織而成,這是徐曉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能夠遮陽的道具了。材料簡單,製作科技為初始科技。戴在頭上,絲絲涼意似乎從發間一直傳遞到腳底,有一種海賊王的既視感。

    中二歸中二,事實上它並不能降溫,隻是提供了些許隔斷陽光的直射,給人以心理安慰與自我滿足。還是時不時有汗珠從大家的額頭上滾落,這種環境下,人每需要至少一升的水才能維持正常的生理活動。

    所以,孔逸飛正一絲不苟地帶領著眾人馬不停蹄地前往大家公認的避暑勝地——饑荒河流。

    饑荒河流,不屬於遊戲中的存在。它是為了使這個世界顯得更加真實而出現的,而且還不止一條。楚煙一直都是這個想的。饑荒人物是不需要喝水的,所以水源的存在自然顯得不是很重要。

    而在這,它是眾人的救命稻草。

    一字長蛇陣的行軍隊伍在樹林中靜謐穿梭,前麵由孔逸飛帶隊,劉鑫和顧雨桐以及幾個女生緊隨其後。而江民,林一成為首的男生則是跟在後麵慢慢踱步,有時還停下來討論一番。任由劉鑫如暴怒的雄獅在前麵如何狂轟濫炸,也幾乎沒人搭理她。

    隊伍看似波瀾不驚,實則一個巨大的計劃正在暗潮湧動。

    起江民,他可謂是班上的神奇人物,總給人一種神神秘秘的感覺。這並不是毫無根據,和他同住一間宿舍的朱明輝和徐曉深有體會。交了個女朋友,就成膩在一起,的盡是一些肉麻到不行的甜言蜜語,時不時還要來上一次親密的肌膚接觸。

    而且行蹤飄忽不定,像幽靈一般。

    就觀察的結果,他們倆時常出現在操場上,廁所旁,學校圖書館二樓環形書架的夾層中,學校食堂的某個角落甚至是女生宿舍的樓下。學校的大事件上還有他為女朋友辦生日狂歡夜結果離奇失蹤的記錄。留下了煤氣罐與噴血水管的恐怖回憶。最後這個案子在徐曉提供的線索與警方的介入下順利偵破,江民和當晚一起玩耍的人悉數獲救。也算是有驚無險的一個傳奇經曆。

    “孔逸飛,孔逸飛”有人語氣急促地呼喚著領隊,而且距離還不遠呢。

    孔逸飛順著聲源尋去,江民正貓著腰,在孔逸飛身邊不到兩米的地方衝他招手,示意他來一下。

    “啊!”顧雨桐被突如其來的人聲驚到了,一看原來是江民,立刻沒好氣的捂著自己的胸口訴著她剛才恐怖的心路曆程並伸手揮拍了幾下江民。

    這難道就是中國所謂的“打情罵俏”嗎?

    在學校課間時,江民也經常這樣動不動悄無聲息靠近,然後猛地一嗓子,每次都能把顧雨桐嚇得半死。不過從表情上看,實在有點誇張,讓人不禁懷疑是否有做作的成分。

    “孔逸飛,你過來一下。”

    孔逸飛揮了揮手示意劉鑫繼續向前走就會到了,自己不動聲色和江民來到“男人幫”中。

    “什事啊?馬上就要到了。”

    明明氣熱到蒸桑拿的極限溫度,每個人衣服都能擠出水來。林一成更好,直接把濕透的內衣頂在頭上用以削弱些許太陽射線的傷害。

    蔣明浩看見了也如法炮製將濕衣褪下,挺直腰杆,胸肌凸出。

    沈唐不用了,汗珠從額頭滾落在油膩膩的臉上形成一條條不曾幹涸的水徑。

    江柯的腿還沒有完全康複,一路上纏著申鵬飛一瘸一拐的扶著前行,動不動還要非常誇張地一個趔趄匍匐在申鵬飛身上,就差沒叫他背了。搞得申鵬飛十分不爽。衣服黏糊糊的,如一隻癩蛤蟆貼在皮膚上,火燒一般。

    即使這樣,神奇的是這群男生臉上都掛著一副怪笑的麵孔:尤其是徐曉。全然一副癡漢的模樣,著實令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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