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婉清在心掙紮了一下，還是緩聲道，“來人，上妝。”

    有人進來，魚貫而入捧著衣裳鞋子。鍾婉清勉強笑了笑，一旁的侍女好奇道：“娘娘今個兒這是怎了？滿頭大汗的，臉色也是格外不好的。”

    ……

    而此刻，在將軍府中——

    宴夕顏輕啜了一口湯，慢慢地喝了。她淡淡地看了一眼秦紹，似乎是有些懷疑，舉棋不定地撚了撚手指：“你的意思是，鍾婉清和墨雲朗？”

    秦紹低聲道：“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誰也不清楚鍾婉清和墨雲朗到底是什關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鍾婉清絕對不是鍾婉清。這個身份是她後來換過來的。至於墨雲朗，殿下之所以這肯定，是因為，據墨雲朗曾經私底下麵訓練過一支女人組成的軍隊。這支軍隊到底有沒有還不知道，但是據她們都是用來做細作的。太子應該是通過某些渠道確定鍾婉清是其中一員的吧。”

    宴夕顏琢磨了一下，“你是，刺青是？”

    “哦？你也知道這個？”秦紹好奇地看著宴夕顏。

    宴夕顏搖頭笑道：“我隻是那日湊巧看到在鍾婉清的手腕上麵有一條青色的印子。我一開始以為是不心劃到的青螺。但是你這一，我倒是真的有些懷疑了。如果是，鍾婉清真的是和墨雲朗串通一氣，他們這是要……造反？”

    秦紹搖首，“這其中迷霧重重，到底是怎樣的，誰也不太清楚。鍾婉清態度很是曖昧，她既不自己到底是哪阿的，也不自己對自己親哥那件事到底是怎看的。她雖然這樣能讓我們查不到什的，但是也越發證明了我們的猜想。”

    宴夕顏擱下茶杯，微微一笑，“所以，這就是你和太子演戲的原因？你要引墨雲朗上鉤？”

    秦紹搖首，“不，墨雲朗沒有那傻。他隻是在試探我罷了。況且秦家的人，你覺得除了正兒八經的皇帝，還有誰能有膽子用這支軍隊？也許他隻是在套我的話，或者是在試探太子的態度。”

    “太子呢？”宴夕顏略一沉吟，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太子現在是什態度？”

    秦紹隻勾了勾嘴角，沒有話。宴夕顏越發好奇，秦紹隻笑，“太子現在正在扮演一個好孫兒和好表弟的角色。等到這頓飯吃完了，想必太子也能得到些東西了。”

    宴夕顏低聲道：“如果，墨雲朗真的策反，京城的人，能抵得住嗎？”

    秦紹抬了抬眼看宴夕顏，忽然微笑起來，“不夠。但是你要是想要活命，還是夠的。”

    “皇上呢？”宴夕顏略顯著急，“皇上真的已經重病不起了？”

    “裝的。”秦紹淡淡吐出幾個字，宴夕顏大跌眼鏡，秦紹卻幽幽道：“皇上才沒有大家想象的那傻。他聰明的多，這一次幾乎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拋給太子殿下做了。這對於太子來，也是一次考驗吧。如果他能做的讓皇上滿意了，指不定皇上哪高興就讓位了。如果不高興，那……”秦紹沒下去，隻是無奈地聳了聳肩。

    宴夕顏微微蹙眉，最終還是沒有表示什。

    秦紹低聲道：“夕顏，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很，很虛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