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鍾娘娘嗎？”墨景燁壯著膽子問。

    皇帝意味深長地看著墨景燁，似笑非笑，隻是臉龐驟然柔和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美好的事情似得，連本來僵硬莊重的臉龐棱角都變得柔和了許多：“她很像你的母親。”

    墨景燁閉上了眼睛，他早知道，他早該知道的。

    第一次見到鍾婉清，墨景燁就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種不太尋常的氣質。他不清楚這到底是什氣質，但是總覺得喲徐誒似曾相識。直到她穿上祭祀的禮服，直到她畫著和為數不多的記憶麵的身影重疊的瞬間，他醒悟了。

    鍾婉清，這個名字都和自己的母親極為相像的女人，她竟然是如此的神似自己的母親。

    皇帝輕聲：“她早就和朕了一切了。她很聰明，知道瞞不過朕。索性全部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朕了。朕也不知道為何，就是偏偏著了她的道。她不傻，知道朕要比墨雲朗可靠地多了。”

    墨景燁低聲道：“什時候的事情？”

    “也不久，就在……”皇帝低頭想了想，微笑道：“就在秦夫人和她兄長的事情出了之後。”

    墨景燁深吸一口氣，看著皇帝：“這，鍾侯爺這做並不是宴……”他急急忙忙地改口，“是鍾娘娘授意的？”

    “也許吧，朕沒心思追究這個。”皇帝道：“但是她和朕了一切。原原本本的一切，朕想了好久，還是決定原諒她。燁兒，你覺得呢？”

    是原諒鍾婉清，還是在原諒他自己？

    墨景燁已經不清楚了。那多年，那多的溝溝壑壑，到頭來卻還是什也不剩的了。也不清楚究竟是什時候，也不清楚到底是什原因，自己就深深地恨著這個所謂的父親。明為父子，實則卻是君臣。

    他忽然想起來皇帝起來的，太複雜的事情，就不必太刻意的去尋求真相。快刀斬亂麻就是。

    原來真的是這樣，隻需要快刀斬亂麻，就可以徹徹底底將過去那些是是非非斬斷。

    墨景燁怔住了，外麵鍾婉清已經進來，低聲向墨景燁施禮，“罪婦鍾婉清見過太子殿下。”

    皇帝懶懶道：“起來吧。和太子不必客氣。你把一切原委都與太子一就是，之後的事情，都教給太子去安排。”

    鍾婉清沒有了往日的錦衣華服，隻是穿了一身極為單薄的素藍色衣裳，身後的長發用發帶簡單束成一束，越發顯得臉蛋幹淨漂亮。

    墨景燁和鍾婉清到了外麵，墨景燁聽完鍾婉清話，隻覺自己現在頭疼的緊。鍾婉清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等候著墨景燁發落。

    許久，墨景燁忽然問道：“除了李斐，還有誰要參與？”

    鍾婉清皺眉思考了一下，聲道：“李斐是我聽到過的最深刻的名字。其餘幾個，我倒是不太記得了……殿下恕罪，墨雲朗實在是警惕，沒有敢讓我知道太多。”

    “他就指派了你和那位姓鍾的？”墨景燁微微皺眉，滿是疑慮。

    鍾婉清凝眉想了片刻，點頭道：“是，還有一個負責傳信的。給皇上截下來了。”

    不對！

    墨景燁陡然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不太好的事情。他臉色一變，隻匆匆吩咐道：“你先去東宮，會有人安排你的。”罷，墨景燁隻覺心中的不祥預感越發強烈，他急急匆匆的趕了出去。

    不對，不對，一定是有哪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