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她了嗎?”夜，月下，折凜的笑顏光暗分明。

    零宸搖了搖頭：“曇花一現便夠了，如此美好的年華如此美好地離去，豈不妙事？”

    “哈哈哈哈，你這人真沒變啊，其實如果你一句希望她能回來，不定我也可以滿足你哦，要不要試試？”折凜戲謔地道，眼神中卻有名叫認真的東西。

    零宸看向折凜，有一句話在他叔叔身上用的正好：認真你就輸了。

    “真無趣啊，已經過了被耍的團團轉的年紀了，唉，明明時候還很可愛的。”折凜歎了口氣。

    是指被欺負地很可愛嗎？零宸眼皮挑了挑，回道：“叔叔也該過了賴皮的年紀了。”

    折凜故作震驚地笑道：“少見少見，學會反駁你叔叔了，啊，年紀大就是不一樣啊。”隨後他話鋒一轉：“你覺得她這樣就會放棄了？不會哦，我該感謝你能讓我看到為拯救夥伴進行冒險之旅的戲碼，不過在此之前，先讓我嘲笑一下你的愚蠢。白癡嗎你是，這簡單的if n試結論都得不出？答案全是不會放棄，隻不過過程有些不同罷了，if你告訴她，她就會直接來找我，if n，她就繞一圈再來找我，你呢？”

    “為什要告訴她？”零宸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種可能性——折凜，這個經常想到卻又經常性被遺忘的人，“無論告訴不告訴，最終結果都是一樣的。”

    “為什呢……也許是因為想知道她會做出什選擇吧，感覺會很有趣……”折凜這著，可他心清楚這並不是什難以取舍的選擇。

    零宸不做聲地離開了，在折凜叔叔身邊待久了，會瘋的。

    ——

    萇安知道自己被瞞著什，但是她猶豫了。一定不是什好事，她這想到。

    但是第二她還是找上了折凜。

    “你一定知道有什辦法可以救回姽嫿吧？”她問道。眼神堅定。

    “這還真是意料之外啊，你竟然會直接來問我，我還以為你至少要磨蹭一段時間呢，不過你真是問對人了，辦法，有的哦。”折凜意味深長地道。

    “請告訴我。”零宸的不願透露和折凜的毫不猶豫讓萇安有些恍惚，但她現在不想考慮其他。

    折凜壓低了聲線，帶著惑人的氣息道：“神族的一個生命可以拯救任何一個他族的生命哦。”

    萇安瞳孔一縮，耳尖不合時宜地渡上了一層紅，神族果然是不該有的存在，她想剛剛她有一瞬間覺得姽嫿什的都不重要了。

    “你想怎做呢？我就在這哦萇安。”折凜把玩著零宸剛給他的腕機，心想科技真是個好東西啊。

    “怎拯救？把你殺了，然後呢？”萇安在可以解決折凜的基礎上向折凜問道。

    “然後將我碎屍，血液內髒皮層什的都混在一起，一口一口喂進她的嘴。”折凜研究著腕機的功能。

    “要喂多少？胃不會塞滿嗎？”萇安壓下心中的惡心，冷靜地問道。

    “一碰到胃液就會化為生命因子激活身體組織的自我愈合能力哦，一般來講不吃到最後一口都無法複活的，想試試嗎？”折凜關閉了腕機，對上萇安略有些濕潤的眼睛，“嗯？一般來講反應不是這樣的吧？”

    “原來你也會有驚訝的時候。”萇安輕輕地笑了，眼中還泛著淚光。

    “你都知道了？”

    萇安沒有回答。

    “你剛剛是在套我話啊，”折凜緩緩靠近萇安，上身微傾，注視著萇安眼中晶亮的淚絲，“在憐憫我嗎，還是想……”

    萇安未等折凜完，便將雙手環住了他的腰，靠了過去。萇安不算高，隻夠得到他胸膛。

    “謝謝。”她在他胸前聲地道。

    還是個孩子啊，折凜心想。

    ——

    姽嫿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

    “我要變得更加強大，更加強大！”衣的十六歲生日會上，姽嫿第一次喝得爛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