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火是燒不死人的,卻能讓人生不如死。
這種火是欲火。
隻要有欲望,就難逃欲火的製裁。
妹將寒九丟入欲火,自己淩空傲雪,冷眼旁觀。
欲火翻滾,將寒九淹沒其中。
從茫茫欲火躥出一個人,身上火氣濃濃,駕著一朵火雲,並立妹身側。
“你扔進來的是什人?”
“不關你的事。”妹狠狠白他一眼。
看到妹幾乎快氣冒煙的樣子,欲火之主立即會意,做樣子左聞聞右聞聞,然後訕訕問一句:“哪來的醋酸味兒?”
“你是我吃醋?”妹斜眼看著欲火之主,驕傲的哼了一聲:“地間,還沒誰能讓我吃醋。”
臉兒都氣紅了,她還不吃醋?
也不知欲火之主有幾萬春秋的年歲,他怎會不懂女孩兒的驕傲。
他也不必戳破妹,暗自輕笑,慢慢點頭,單手搓著下巴,顯得十足為難:“你丟他進我欲火之海,是想讓他嚐點苦頭,但你不清楚他所欲求,我這把火該怎燒呢?”
妹沉了一口氣,狠狠白一眼欲火之主,不得已的反問一句:“你知道白鹿嗎?”
聽妹問出這個問題,欲火之主頓時大驚,倒吸一口冷氣:“漠北的白鹿?”
妹側目他方,暗自悶氣。
“蒼狼的白鹿?”欲火之主眼睛瞪大,追問一句。
妹轉過頭,狠狠瞪著他。
“真的是那個白鹿?”
妹揪住他的衣領,嬌音蠻橫:“你哪來那多廢話?”
妹的瘦臉,已經像熟透了的茄子,逗得欲火之主前仰後合,已經笑得接不上氣了。
“妹君,妹君,堂堂妹君。”欲火之主笑出眼淚,毫不在意妹眼睛的恨意:“居然也為男人,為男人……”
“你敢出下半句,我!”妹高高揚起手掌,久久沒有落下。
隨後,放開揪住欲火之主的手,重現高傲的笑容,對欲火之主啐一口:“我知道你想些什,他也配嗎?”
妹君萬年不變,永遠的驕傲。
“配不配我不知道,不過,如果他真的心係白鹿,絕對難逃這把情欲之火的折磨。”
欲火之主話音落下,立即雙手拈著奇怪的指法,將一把情欲之火燒入火海。
火海,寒九隨著火浪翻騰,要不是他有妖火法術,有與火同根的淵源,恐怕早已被火浪吞噬的皮毛不盛了。
也可能正因為妹知道這一點,才舍得將寒九墜入火海。
無論會不會火術,在火海的滋味都並不好受,一切都是燙的,連呼吸到肺的空氣也是燙的。
正在艱苦難熬的時刻,火氣漸漸消退,居然送來寒風。
寒風過後,飄雪融融。
一定是陰陽不定的妹,前一刻視我如死敵,現在又降了涼風冷雪解救我於火海。
可是,寒九卻猜錯了,不但猜錯了,還被人破了。
“下隻有妹才肯為你降雪嗎?”一個美麗的白裘女人出現,她破火而至,有一雙地間最美的眼睛。
何曾見過比鹿兒還美的眼睛?
何況,白鹿又是鹿中最美。
來的女人是白鹿,在漠北時,曾與寒九見過的白鹿。
她伸出纖纖素手,輕輕牽住寒九,婉轉的一笑:“你隨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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