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青鑰走進水牢,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出來了。
而且她問出了解藥的配方。
聞人流丹和聞人錦鈺驚訝不已,她們情知這件事很棘手,沒想到她竟這快能辦成。
她們花了好幾天都做不成的事,她竟然隻用了一盞茶功夫就完成了!
“你是怎做到的?”聞人錦鈺從安陽青鑰手接過配方,簡直不敢相信,“她不會又給了一份毒藥吧?”
“你可以找人來試試。”安陽青鑰淡笑。
反正她是信的。
聞人錦鈺反手把藥方交給聞人流丹,已經不再懷疑。如她所說,確實一試便知。聞人盡奚沒有必要用這樣拙劣的手段騙人。
“你究竟是怎做到的,她要求了什?”他真的很好奇。
安陽青鑰抱著手,望了一眼聞人流丹,這個家夥說她毒辣真不為過,竟然想出了那樣可怖的折磨人的法子。
聞人盡奚腰部以下無時無刻不在受著煎熬,卻又不會死,這樣永無止境的磨難誰受得了?
她想起來聞人盡奚那那黯淡如死灰一般的眼神,那已經是對這個世界再無留戀了。
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就算勉強留著一條命,也隻是苟延殘喘。這樣的人不會再有一丁點希望,自然也就沒有任何誘惑能夠打動她。
安陽青鑰太明白那種心境,從前家破人亡看著身邊的親人一個一個死去之時她也是這樣的,那種窒息的絕望,連死亡都不能解脫。
唯一能給予支撐的恐怕隻有滔天的恨,日思夜想著吃敵人的肉喝敵人的血這種深沉的恨才能有一點動力讓她活下去。
對於這樣的人,也隻有給她複仇的機會才能打動她。
安陽青鑰對她太了解了,所以一擊即中,直叩心門。
“你知道報複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什嗎,就是讓她好好活著,離想要的東西一步之遙,卻永遠也得不到。”
聞人盡奚的眼當即爆發出精亮的光,兩隻手扯得鎖鏈哢啦哢啦響,恨不得那撲到她身上來。
安陽青鑰配合地上前一步,將手覆上她青筋凸起的手背,語聲極盡溫柔:“我會幫你的,因為我和你有著同樣的不憤,有些同樣的恨,把一切交給我吧。”
便是這句話擊潰了聞人盡奚心房,她不想再苦苦支撐了。
“給我一個痛快吧,讓我少受一些磨折。”她有些艱難地開口,聲音喑啞如沉鐵。
她的眼神決絕,那是孤注一擲的絕望地寄托希望。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了她身上。
聞人盡奚,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安陽青鑰嘴角一扯,眸中露出一絲笑,一閃而過的堅定,很快被淡淡的嘲諷所取代。
“很簡單,她也就是要求讓她平靜地死。”
“不可能!她害得本殿如此苦,本殿怎可能輕易讓她死?本殿一定要她生不如死!”聞人流丹麵上現出閃婚陰毒,轉身就要往水牢走去。
“本殿現在就去把她的肉一片片割下來!”
“晚了。”安陽青鑰抬高了聲音,話透著淡淡的愉快,“我已經成全了她。”
“你,你憑什!”聞人流丹霍然折身,揪住她的領子,眼光如惡狼一般勾在她身上,“你好大的膽子!”
“我向來就這樣,而且你的要求不就是問出解藥嘛,我已經做到了,用什方法你無權過問。”安陽青鑰淡然地抬手,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了開去。
聞人流丹憤憤不平,揮起拳頭就要打她。
她側身一避,縱身躍了出去。同時左手一拉,將聞人錦鈺一起帶了過去。
“我答應的事做到了,現在該是殿下實踐諾言的時候。但願後會無期!”安陽青鑰揚唇一笑,在半空中急掠,如一隻飛鳥展翅而去。
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小點,消失在天邊。
聞人流丹一腳把麵前的石墩踹翻,繼而扯起嘴角,陰冷地笑了出來。
“安陽青鑰,你以為就你會使詭計嗎?本殿可不比你差。”
安陽青鑰答應替聞人流丹做這件事的先提條件就是放她們走,孟易白和樂紫晨早就被護送出了瘴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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