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驚的手從北冥舞的發間輕滑向了前端,於她微涼帶紅的麵頰處,停頓。
空氣被推開,漸漸波蕩而開。
有玫瑰花開的香味。
北冥舞巧妙閃避向後躲開。
墨驚的手,空留在了半空之中。
陽光穿過他的指尖,雪白冰涼的微透感。
“王爺您若是摔到了哪兒了,的可就罪過了。還是趕緊下山去找個太醫仔細瞧瞧為好。”
北冥舞低頭默語。
墨驚的手,在半空之中,頓住,又輕垂落下。
“爺的手脫臼了,是要找個太醫瞧瞧。不如就去我四弟的府上,聽他府上的大夫,好得緊。”
墨驚抬眸一笑,眼意蘊深深。
有陽光落進他深陷地酒窩,黯淡了一深林的靜謐。
“恭敬不如從命。”
北冥舞直覺推脫不去,低頭便承了下來,默聲道到。
墨驚見她不拒絕便笑而轉身,兀自在前麵帶路,一深一淺地踏下石階。
苔蘚深綠,淡淡澀香。
北冥舞緊隨其後,忐忑謹慎,亦步亦趨。
陽光時而透過樹葉縫間,落在苔蘚的深綠之上,一片耀眼的斑駁之色。
清風徐來,夾雜著淡淡的她的發間青草香味,鑽進了墨驚的味蕾。
“衛舞你……當真是我四弟的人?”
墨驚遲疑了一下,蹙了蹙眉,輕捏了下指尖,將手藏於長袖之中,沒有回頭地問道。
“……不是。”
北冥舞猶豫了一下,堅定地回答道。
本來,她就不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四王爺的人啊!
她又沒有錯。
可不知怎的,她卻覺得有些做賊心虛。
恰巧有風鑽進她的脖頸間,她“——”了一聲,吐了吐舌,縮了下腦袋。
墨驚卻喜上眉梢,毫不掩飾地便猝不及防地一個轉身,輕快地反問道:“此話可當真?”
北冥舞差點撞上了他的胸膛間。
迎麵而來的風將她眉梢地發吹得有些個淩亂。
她睜大了眼睛,瞪著看向了墨驚,心中一陣狐疑——
怎他對這個回答顯得這地歡喜?
墨驚的眼神很熱切,熱切到北冥舞覺得他的瞳孔深底處有一團火紅色的火焰在燃燒。
是冰,也熄滅不了的火焰,灼得她的臉色,沒由來的一陣燙。
“當真……”
北冥舞找不到其他的詞兒來回應他,隻好實話實地回答道。
卻見墨驚的墨色眉間輕挑而上,似開心又得意地輕聲咕囔了一句——
“我就嘛……”
他這句話的時候,有微風拂過樹梢,沙沙作響處,紛紛而落下的是似蝶的梧桐葉,遮蔽著北冥舞的眼。
“什……?”
北冥舞愣了半晌,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
“沒什,我隻是覺得,我四弟的眼光向來甚高,看上你,委實有些奇怪了。”
墨驚的心情大好,腳下的步子亦輕快,唇邊是怎也抑製不住的滿滿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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