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下山?
不應該是早就下山了嗎?
北冥舞向墨弈投去了狐疑的目光。
“四弟也去了無音寺?”墨驚亦有幾分意外。
“不止是去了無音寺,還是和舞兒一起去的,對嗎?舞兒?”
墨弈的眼眸之中透著臘月冰棱般的寒冷,雙頰之上卻是桃花般的微笑。
他湊近北冥舞一步,欺身,便微笑著問道。
北冥舞頓覺危險在朝著自己靠近。
她慎重無比地用力點頭!
她兩眼淚汪汪,就差沒有賣身求榮地證明自己是無辜的了。
“衛舞,那怎我看見你的時候你獨自一人?”
墨驚蹙了蹙眉頭,顯然,他不是很願意聽到這樣的答案。
“因為……因為……”
北冥舞快速地搜尋著詞,卻被墨弈一聲慵懶的——
“因為她把我弄丟了。”
給打斷了。
……
……
北冥舞艱難地抬頭,看著一本正經在胡八道著的墨弈,不由得捂住了臉,悲從中來。
難道,這就是傳中的倒打一耙?!
幸福來的太突然,北冥舞覺得,她要好好消化。
而一旁的墨驚,臉色也未必比北冥舞好多少。
他臉色一僵,頓了頓身形,咽了咽口水,有些尷尬地道:“……原來如此……好巧,她把我的手臂,也給弄脫臼了……”
北冥舞再捂臉。
這墨驚!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堂堂一個王爺,怎的如此沒有眼力勁兒!
“哦?是嗎?你母妃鄭貴妃那不是有宮內最好的太醫伺候著?跑到我這來做什?”
墨弈瞧了一眼墨驚脫臼了的手臂,便抬了眸,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不那好聽的話。
“他是……你這兒有更好的大夫,便跑來了……”
北冥舞心翼翼地陪著笑在一旁應付著。
“哦?既然是這樣,你們便在府中找找看更好的大夫,我還有事,不奉陪。”
墨弈冷冷地瞥了北冥舞一眼,看都沒有看墨驚一眼,便徑直從二人的身旁擦肩而過。
“四弟今兒是怎了?跟吃了炸藥一樣的。”
墨驚隻是覺得墨弈有些奇怪,倒也沒往深處去想,搖了搖頭便繼續勾搭著北冥舞的肩膀欲往墨弈的住處走去。
北冥舞剛想推開墨驚的手,卻聽到李暢在她身後扯著嗓子喊道——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可算是找到你了!”
找到我,很難,嗎?
北冥舞一閃便閃開了李暢飛奔過來的熊抱,用指尖點開一丈的距離,不解地問道:“你們這一個個是怎了?難不成發生了什?”
李暢用那種“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點良心”的眼神瞪大了眼看著北冥舞,憋了一口氣,吊起,又籲出,又忍著一字一句地道:
“你是不知道,你家那墨弈,為了找到你,差點將整個無音寺給翻遍了。你倒好,在這兒像個沒事兒的人一樣的。連句謝謝都沒有。”
李暢將雙手交叉疊於胸前,給了北冥舞一個白眼,仰便嗤了一聲。
北冥舞哭笑不得,原來,自己竟是個忘恩負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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