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妖左思又想,都沒想明白仙瑤這樣做的意義,如果沒有她的引魂之法,那她也不會再活在這個世上,這樣子,可真不劃算。
低頭,黑眸盯著男人,“那你將她怎處理了”?
獄皇笑著回答,“昨晚上不是了嘛”。
帝妖一窒,昨晚那種狀況,就算有什她也不會記得,畫麵太刺激眼球,她不敢回想。
“不記得了”。
獄皇看著女子揣著明白裝糊塗,手指輕點了點帝妖鼻尖,滿臉的寵溺,“讓她回蒼穹界了”。
帝妖不太怎能適應這種親昵,話幸福來得太突然,她還是很恍惚好不好。
“還以為你會舍不得”,這話也不知是酸得還是隨便應付還是,連她都不知道的某種不明道不清的心思。
獄皇一愣,隨即笑出聲來,他家的皇妃真可愛,帝妖怒瞪,笑什。
“實話實,舍不得沒有,但鬆了一口氣倒是真的”,若仙瑤死活都纏著他,會很頭疼的。
帝妖不相信,趴近了看,兩人鼻尖都要貼上了,“你喜歡了她那久,忘就忘”?
獄皇辯解,“在遇到你之前,本皇能想到的最深的喜歡也就是對仙瑤那般,但你出現後,以前的一切都推翻了,妖兒,不要懷疑我,生死契約在這,我們的愛情也在這,所以,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以後,都會由我頂在你前麵”,他再也不想看到女子纖細的臂膀撐起重如千斤的一切。
帝妖張了張口,喉嚨有些啞,腦袋低了下去,埋進男人胸膛,眼眶,微微紅了。
她奢望過,極度渴望這種心安,能讓她放鬆整個身心的依靠,從前,沒有遇到男人時,她努力去靠近那份稀薄到甚至沒有的親情,直到後來因為這親情,而落得窮途末路。
重生後,遇到了男人,複仇的方向好像無形中變了軌道,放在男人身上的注意力一日多過一日,可那個時候,因為有仙瑤,所以她知道不可能。
自己一度渴盼的,好像都是邊最遠的星星,她觸不到,摸不到,也,得不到。
在她已經勒令自己放棄的時候,明知道不可能,所以已經心灰意冷,盡管心已經收不回來,可她不想再堅持,因為終究都不會有回報,她不想捏著這點兒可悲的愛情熬幹她所有的力氣。
可是,在心髒即將枯竭的那一刻,雪飄得很大,男人禦風而來,表情不怎好看,而且好像還生著氣,但是,就那一刻,所有的荒蕪都落下據點,心,安穩的回到身體。
好像一瞬間,寒意都被驅散了,身體顫抖的很厲害,她才知道,想見他,整個身心都隻有一個念頭,想他,想見他,再也放不開來的想念。
獄皇圈起胳膊將女子抱緊,胸膛傳來的濕意像是烈火般一路灼燒到他的心肺,疼惜泛濫,突然就有些責怪命運,如果早一些遇到,女子便不會如此辛苦。
帝妖就這樣趴在男人身上睡著了,本來夜折騰的時間太久,女子又是初次,前些日子又沒有睡好,這一鬆懈,困意襲來,就著男人的胸膛睡著了。
獄皇輕輕將人抱起,繞過屏風輕放在床上,身體也隨即躺上去,兩人這一睡,直到午膳時間才堪堪醒來。
帝妖趴在床上任男人給她揉著酸痛的腰,臉埋在被子中,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多開心,唇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雪停了,還是很冷,神鳳踩著點兒來,丫鬟風風火火跑去找她的時候她才迷糊著起床,聽到兩丫頭一驚一乍的描述,她真想立馬衝過來一睹神奇。
丫鬟主子看著挺虛弱,靠在那長得好看但貌似不好對付的男人懷,想想都覺得神奇,昨晚究竟是發生了什?難不成?
這想法一起,她頓時瞪圓了眼,真笨,太笨了,怎才想到,怪不得蒼流和蕭一與那黑翼都是一臉明了。
搞來搞去,就她反應慢半拍,這下好了,玩兒大了,主子成別人家的了,嗚嗚。
輕輕敲了敲門,“主子,午膳都備好了,您是在這用膳還是去膳食廳”?
腰被按摩了會兒,現在好多了,補了眠後精神也好多了,扯了扯身上有些亂的衣袍,拍開男人作亂的大手,腦袋轉向大門,開口,聲音如往常一般冷清,“去膳食廳”。
躲得了今躲不過明,反正都精得跟什似的,她也用不著藏著掖著。
神鳳一聽,齜牙咧嘴,壓著笑意點頭,“好的”。
肩上披了厚實的披風,柔軟的毛領護著脖頸,對著銅鏡左右看看後才放心,幸好男人還算手下留情,沒在她脖頸上弄出什明顯的痕跡,不然,她這臉沒地兒擱了。
出了門,冷風襲來,揚起雪屑飄飛,男人身影一側擋去了大半兒,帝妖乖乖被牽著往前走,女人的姿態十足。
麵色紅潤談不上,但絕對比先前幾日精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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