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聲的、緩緩的落下，彌漫在眼前。

    趙子健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老板娘看著被他吐的一塌糊塗的地上，滿臉不高興：“都喝成這樣，就賺他兩酒錢還要給他搞衛生，真是的。”

    李維趕忙掏出一百塊錢塞在老板娘手中：“對不起，對不起。”

    趙子健像一灘爛泥根本扶不起來，老板趕忙命店內的夥上前幫忙。

    “姑娘，你得找個人來。就你，弄不走他。”

    “我就住對麵，要不……”

    老板娘將錢折好揣口袋：“那就讓夥幫你背回去吧，看你姑娘也是爽快人。”

    趙子健滿臉通紅躺倒在沙發上，李維幫他擦去身上的汙物，褪去外衣，蓋上被子。

    她第一次這仔細的看著這張臉，原來一直以為就是個二貨屌絲，實在沒有興趣多看一眼。其實仔細看他的五官很端正，臉型也很好，正經嚴肅時也可歸為帥哥一類，一旦開笑二貨本質顯露無疑，尤其是大笑時，正宗的一點不參假。

    也正是這張臉，總是給她溫暖和包容。大學四年她總是以一個卑微的心態友善麵對所有的人，生怕被別人冠以‘外地人’的稱號。也隻有在他麵前才可以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做自己。他好像從未有過反抗或不悅，這也讓她對此視為一種理所當然，人總是在失去時才能體會擁有時的彌足珍貴。

    李維靠在沙發另一邊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趙子健醒來，試亮眼睛借著屋外投射進來的燈光，環視屋內，隻見李維蜷縮在沙發另一頭。

    他輕輕坐起身，搓著頭皮試圖回想。從到飯店喝酒後沒多久就進入斷片階段，怎來的這實在無從想起。環顧身體四周和沙發邊上，似乎也沒什特別齷齪的景象，他這才放心。掀開被子翻蓋到李維身上，起身準備離去。

    “你要去哪？”

    “把你吵醒啦！我回去。”

    李維從他身後輕輕抱住他：“哪兒都別去，就在這兒吧。”

    趙子健拉開她的手：“不……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李維拉著他坐到沙發上，捧著他的臉，他閃動的眼眸在黑暗中炯炯有神。

    “我隻要平凡的生活。就像你原來的，努力買個房子，設計成我們喜歡的樣子。安心生活、工作，多好！”

    “可是……”

    “沒有什可是。調整好自己，找工作去，然後把行李搬過來，一起努力吧。”

    趙子健看著她的臉竟開始抽泣起來。

    李維將他擁在肩頭撫摸著他的頭發。

    “周六中午1點漫咖啡開會，不得缺席，不見不散。”四眼編輯一條短信群發給趙子健、李維、李可。

    他合上電腦，看著手機，翹起二郎腿轉動著椅子。

    周六的漫咖啡人滿為患，趙子健和李維拿著熊找座位，隻見角落的李可拚命朝他倆揮手。

    “還好你早到，否則都沒位子了。”

    “他早料到了，讓我11點就來搶座位。”

    趙子健幫李維拉開椅子：“他現在膽子這大，居然敢命令你。”

    “哎……是啊，男人都這樣。追你時跟個孫子似的，你讓他吃屎都行，追到手了就擺出一副爺的樣子。李維，心點哦！”

    李維“嘻嘻”一笑坐下：“他敢！”

    “是是，借我十個膽也不敢。”

    李可乜斜了他倆一眼：“看來大局已定嘍！”

    四眼擠過狹的過道，一屁股坐下，一口喝光李可杯的水：“幫我點咖啡了嗎？”

    “點了，老爺。”

    四眼坐直身體，一本正經的到：“今，我要宣布一個事情。”

    “好了，別得瑟了，吧。”趙子健撇他一眼。

    “我寫了個程序，做成了芯片，接下來，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哈哈哈哈。”

    “那跟我們有什關係。”趙子健看了一眼李維。

    “你們？幫我見證奇跡啊！”

    “哎，搞什？我這兩要準備很多麵試的材料呢，哪有空見證你什奇跡。”

    四眼搖搖頭擺擺手：“那種朝九晚五的工作有意義嗎？加入我吧。b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