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敲門聲將她吵醒,她側耳傾聽,以為又是一場夢。敲門聲變得急促,她應聲起床打開門,店的何站在門口:“你還在睡覺?老板見你沒來,讓我來找你。好多人都回去過年了,我今也要走了,店沒人了,你去嗎?”
“我?怕是去不了。”程合跌跌撞撞鑽進被窩。
何看著她的狀態不太對勁,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啊呀,你發燒了,家有藥嗎?”
“沒有。幫我倒杯水吧,難受死了。”
何找了杯子,水壺卻是空的,她趕忙將電水壺注滿水,出了門。
不一會,她拿著藥和一些食物折回,讓程合吃下退燒藥:“過四個時再吃一顆,水和麵包放在這。我先回店了,那我們明年見了。”
程合在藥物作用下,睡得昏黑地。也許是積累了太久得疲勞,等她醒來時已是第二的下午。額頭還有些微的餘熱,脖子都是汗,肚子“咕咕”叫。她坐起身拿著床頭的麵包填饑,邊吃邊想,今應該是年夜了,店的夥伴們應該都已回到家鄉和父母團聚了。她趕忙起身洗漱換衣服,臨出門前拿起窗邊的望遠鏡欲看一眼蕭瀟。
望遠鏡內找不到那個熟悉的窗口,她放下望遠鏡,重新用手指一層一層一間一間數好,再度舉起望遠鏡,窗戶內一中年男人在和護士不知些什,那個護士也不像原先的。程合的心突然“怦怦”直跳,她丟下望遠鏡,一路奔跑進醫院,從樓梯間奔上五樓,來到518門口,屋內一對中年夫妻詫異的看著她。
“請問,這房的病人去哪了?”程合大口大口喘著氣,迫不及待問道。
“應該是出院了吧,我們也是剛進來,不清楚。”中年夫妻麵麵相覷。
程合轉身離去,一把抓住從她身邊經過的護士:“蕭瀟呢?”
“出院了。”護士沒好氣的看她一眼。
“什時候出院的?”
“昨。你是她什人啊?”
“我……”程合鬆開抓著護士的手:“對不起。”
程合狂奔出醫院,攔下一輛出租車,來到蕭瀟家的區門口。
她趁保安不注意,蹭在別人身旁溜進區。蕭瀟家門口的封條已經拆去,門口雜草叢生,亂糟糟一片。她使勁敲打著大門,無人應答。
“也許是去樂樂家了,也許……”程合邊走邊琢磨。
回到飯店,留守的老板看著失魂落魄的程合:“你若想家就回去吧,留你一個人在這也真是不過去。”
“我……其實無家可回。”
老板一臉懵圈看著徑直往走的程合:“有你的快遞,就桌上那個。你還是回去休息吧,萬一再發燒了不好,大過年的。”
程合也覺得乏力,體內還有餘熱在肆虐,便拿著快遞回了屋。
程合拆開這個又是沒有寄件地址的快遞,麵用泡沫紙包了一個很的u盤。程合覺得納悶,屋又沒電腦可看,盒子除了一個u盤啥都沒有,她將快遞丟在一邊。走到窗邊,望向她每賴以生存的那棟大樓的那扇窗戶。敲門聲響起,她打開門,林零站在門口。
“我是來跟你再見的。”
“你也要走?”
“韓雪來電話讓我去廈門和她一起過年。”
“好啊,多好啊,恭喜你。”程合笑著恭喜他眼卻噙滿淚水。
“不要再等了,程合。回去吧!回島上去,也許你就不該屬於這個城市。”
“你能告訴我他們去了哪嗎?你肯定知道。”程合閃動著濕潤的雙眸。
“你一定要知道嗎?”
程合點點頭。
“美國。”
“美國?那遠!”
“樂樂帶他去美國做免疫係統的康複治療。我剛從機場回來。”
“你早就知道?”
“早上突然通知我去送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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