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白無常倒斃，王一凡長出了一口氣，快步來到艾麵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柔聲道：“師妹，剛才沒有嚇到你吧？”

    艾看了看他那抓住自己的手，似乎想要掙脫，但還是忍住了，很是高興道：“師兄，我沒事，恭喜你，竟然練成了透山氣！”

    就在這時，喬大少那邊傳來一聲呻吟。艾聽到後，一把推開王一凡抓著自己的手，轉身跑到了喬大少的身邊，將他從地麵扶起，心疼道：“大師兄，你傷得真重。”

    王一凡看著她取出手帕，輕輕擦去了喬大少滿臉的血跡，看著她打開藥瓶，在全大少臉上慢慢地塗抹上藥水，看著她全身心地照顧著喬大少，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他不禁悲從中來，身子一晃，便消失在百米外的山路上。

    “師妹——”王一凡有千言萬語，卻無處傾訴。他跌跌撞撞，向山下跑去，一邊跑，一邊胡亂揮舞著長劍，在地麵瘋狂地劈砍，腦海，都是曾經與艾快樂相處的畫麵。

    三年前，艾加入鳳凰宗，比王一凡遲了兩年。在內門弟子中，女弟子她最年少，被稱為師妹，男弟子則是王一凡最為年少，被艾尊稱為師兄。

    那時候，喬大少正全力追求一位長老的掌上明珠，對艾並無任何用心。倒是王一凡，見艾真無邪，修煉精勤，便對她大為讚賞。

    王一凡資聰穎，而且擁有修煉界千年難得一見的純陽仙體，修為自然在艾之上，艾對他由衷地佩服，少不得向他討教一二。王一凡毫無保留，將修煉心得與她分享，甚至——當起了她的陪練。

    多少次，兩人在縹緲峰逍遙論劍，打坐悟道。餓了，有野果可以充饑；渴了，有山泉可以潤口；累了，他們便會躺在遍地的花草叢中，肩並肩，兩無猜，著笑著，一起入眠。

    隻是好景不長，兩年前，王一凡謹遵師命，選擇了閉關，這兩年，他都是在自己的洞府中度過，與艾徹底失去了聯係。這期間，他忽然發現，離開艾的日子，很煎熬。

    不知為什，他的腦海中，都是艾的身影，看不到艾，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空虛，甚至是慌亂，他甚至為情所迷，寫下了以下文字：

    多少年

    道心似劍

    斬斷紅塵

    多少緣

    笑權貴

    藐嬋娟

    八風吹不動

    端坐鬆雲間

    欲證道

    度眾凡

    忽一日

    怦然亂了心弦

    是因為你那無意間旖旎的一眼

    還是因為你那可親秀美的容顏

    亦或是你巧笑嫣然吐氣如蘭

    還有那唯有靈犀才能感受到的

    心香一片

    從此

    跌入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