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先不必擔心。”鳳傳書見到氣氛有些凝固，安慰道：“他們想要梅映姐，那應該對她有所求。也許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我會盡力幫助尋找，咱們還有機會。”

    “我也這覺得。”鏡玄珠點頭：“要殺梅映比從宮中帶走她要簡單得多。”

    “但願吧。”齊斯遠始終沒有舒展開眉頭。

    幾人離開了雲夢庭，回到皇家魔法學院。聚在晏聞舟的家，齊斯遠突然道：“其實我還有些想法。”

    “斯遠，你想到什了？”晏聞舟給他倒茶。

    “還有。”齊斯遠道：“我想起了聞人嘉言的事。”

    “聞人嘉言怎了？”

    “當初聽他的故事的時候我就在好奇。”齊斯遠回憶著聽到的故事：“那個老漁民，還有歐陽睿，都他瘋了一輩子，但是歐陽睿又，他是聞人秀推薦進鯨軍團的，是聞人家的養子，那他應該和歸夢的人有聯係才對。無論是喬越還是林銘蕭佩玉，用解構還是用鮫人血，都應該能解決他的問題。可是他卻沒有。就像今我們見到的鳳傳英一樣，他們可以短時間內爆發出強大的魔力，之後卻是失控。”

    “我之前也想過。”鏡玄珠接著他的話道：“但我以為，喬越那會兒應該在河安軍團，林銘和蕭佩玉又失蹤了，他一個人在鯨軍團，可能還有諸多不便……”她著著，便停了下來，苦笑著搖了搖頭，似乎自己也無法服自己。

    “今看到鳳傳英，我突然有了一個新猜想。”齊斯遠深吸了一口氣：“當著太子殿下的麵，我不方便講……我覺得，這種讓人處在半瘋不瘋狀態下的‘魔藥’，可能才是對方想要的。”

    “什？”鏡玄珠和晏聞舟都不解：“難道承受副作用還是好事？”

    “你們再想想滄瀾。”齊斯遠敲了敲桌子：“當初咱們調查的時候，明明發現，隻有在和馬鈴酒一起喝的時候，魔法師才會發瘋。這跟白家灘的案子對不上，後來咱們認為，是因為魚肉和魚子的含毒量不同才會有這種結果，但是前一陣子梅映自己做了個實驗，發現並不是這樣。”

    “實驗？”

    “她知道自己是疫苗體之後，就瞞著我偷偷吃了點珍珠魚。”齊斯遠臉上也帶出一絲無奈：“這丫頭膽大包……唉。她吃完之後，魔力確實得到了提升，但是……”

    “但是沒有保持很久？”晏聞舟突然回過了神：“她和鳳傳英交手的時候，魔力分明還是之前那個樣子！”

    “對。”齊斯遠點了點頭：“來了之後就是一連串事情，沒來得及跟你們。疫苗體能抵抗珍珠魚的毒性，也能獲得魔力提升，但是持續時間隻有一兩個時，可以當做爆發手段，但是不能保持長久。因為他們體內的抗體會在一兩個時內把介質完全消解，而且提升的魔力量也遠遠不如鳳傳英展示出來的那多。”從六階到八階，直接翻了十六倍，而且在發現壓製不住梅映之後，他還當場再次提升了魔力。這個量可以十分驚人了，而梅映當初的提升效果，還不到兩倍，差距簡直不可以道計。

    “咱們就設想一下，作為一個軍人，戰鬥機器，我是假設，一個隻需要被用來戰鬥的人，作為上級，你是選擇一個十六倍戰鬥力但是不太清醒的人，還是選擇一個腦子清醒但隻有兩倍戰力還不能撐很久的人？”齊斯遠拋出了這個問題，晏聞舟和鏡玄珠腦子瞬間閃過的答案都是相同的：“十六倍！”

    精神不穩定，但是也不會立刻失控，彼此相差那大，不如賭一賭，反正就算是一錘子買賣也賺了。

    “那這跟我們要查的，那些人的目的有什關係？”晏聞舟依然不明就。

    “玄珠。”齊斯遠看向鏡玄珠：“你研究精神魔法，對嗎？想要控製一個人，是意誌堅強，心智健全的容易，還是瘋瘋癲癲，精神不穩的容易？”

    “自然是後者。”鏡玄珠毫不猶豫地回答，隨後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聞人嘉言很可能是作為工具，而且是需要被控製的工具被鯨軍團利用著？”

    “這隻是我的推測。是見了鳳傳英，還有周明川的事之後莫名其妙想到的。”齊斯遠看向晏聞舟：“接下來是聞舟的問題：那些人到底想幹什。”

    “你別了。”晏聞舟一攤手：“如果參照聞人嘉言的舊例往下推斷，那可以很可怕了。”

    “我沒有要參照聞人嘉言的舊例往下推斷，我是要從所有線索往下推斷。”齊斯遠站起身，拿來筆和紙，開始一條一條寫起來。

    “首先是珍珠魚利用的三種方法，第一是，直接服用，隻有瘋癲至死一條路，已經被白家灘血案和滄瀾今年的事證實了。

    “第二條路是疫苗體，獲得的效果有限，而且持續效果很短。

    “第三條路是聞人嘉言那個路數，也可能是鳳傳英的路數，實力暴漲，精神不穩，但是風險是可控的，回報很高。”齊斯遠寫完這三條，又在另一側開始曆數幕後黑手做過的事。

    “第一，白家灘，攻擊梅映。然後現在又抓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