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梧挨近半夜才回來,他屏退左右,在林暮衣院外站了一會兒,林暮衣房內燭火未滅,像是在等他,他沒踏進去,又轉去了徐守彤屋前。
徐守彤屋內漆黑一片,也沒鎖門,他輕輕一推就開了,他沒喝酒,卻還是踏了進去,摸到桌上的火折子將油燈點燃,床鋪整潔也沒有溫度,他坐上去,將捏在手上的茶杯往房梁砸去,待茶杯應聲而碎時徐守彤踏著聲音落到了地上。
“爺”徐守彤單膝跪地,聽候吩咐。
“暮衣怎樣?”
“我送憐兒姑娘回來時,曾去主院請示過,王妃讓我將她安置到了北院,選了幾個伶俐的丫鬟貼身伺候著,屬下已經照辦,從王妃屋子出門之際,似乎聽到了哭聲”
“別的呢?”
“屬下已經吩咐下去了,王府上下不得議論此事,撥給憐兒姑娘的丫鬟不乏有那兩個身手好的,不論是防內還是防外,都無差錯”
這事從頭到尾她辦得可圈可點,全程無錯,商梧看著行事滴水不漏的她,漸漸生起一種無法掌控的焦慮。
“你覺得憐兒肚子孩子是本王的嗎?”
“屬下…不知,可拿血脈欺瞞皇室這種事,憐兒姑娘應該不敢”
“你可知本王不喜歡憐兒,也不喜歡那莫名其妙的孩子”
“……”徐守彤無語,莫非商梧還在怪她把憐兒放進屋內那件事?
“這事,你算幫凶”
這一頂大帽子砸得徐守彤當即傻眼,趕忙伏跪在地,申辯道“屬下不敢,請爺明鑒,屬下對爺絕無二心”
“絕無二心?”商梧輕笑一聲,偏頭去看她的臉,“你將頭抬起來”
徐守彤雖有遲疑,卻還是跪直身體,抬眼去看自己主子。
“我從未在你眼見過臣服”
徐守彤聽了這話並不心虛,自己雖無臣服之心,可也沒有反叛之意,眼下所行所為皆是為了活命,她不覺得有什不妥。
“爺是屬下的主子,屬下對主子並無二心”
商梧對這話不置可否,徐守彤的確沒有違反過他的任何命令,甚至很用心的去執行每次的命令。
“你留心暮衣這幾日的動向,不要讓她有引人注意的舉動”
“屬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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