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朝,商澈不出意外的拿了這件事做文章。
“啟稟父皇,那憐兒姑娘對九王爺用情頗深,更是於前月才誕下王爺,又怎可能潛逃呢?”
皇帝本就不看重這件事,又因那女子身份,覺得有些丟人,偏偏商澈還在大殿內挑了話頭。他煩悶的拍了拍龍椅,斥道“這本是家事,何故非要在朝堂上來講?”
“聖上…”他剛得商梧啞口無言,正欲乘勝追擊,卻被皇帝怒吼著打斷了。
“夠了!朝堂之上,豈容你們拿來閑扯私事,你與老九都去禦書房等著,退朝”罷拂衣而去。
商澈知道他父皇偏心,所以最怕的便是這個人後商議,可商梧一口咬定,那憐兒是自己逃走了的,且商府的陣仗也不,當夜便閉了城門連夜搜查,這幾日又四處貼了告示,做得像模像樣,好似真的一般,加之那憐兒也似人間蒸發,他城內外尋了個遍,卻一點線索也沒有,自己的憑空推測,看起來倒像極了胡攪蠻纏。
老皇帝正是知命之年,他一聲薄情,但唯獨對商梧的母親,嵐妃,情有獨鍾,可她紅顏薄命,商梧還沒到束發之年,她便得病死了,老皇帝愛屋及烏,便一心想把皇位給他,商梧原本倒不看重這個,他隻愛詩詞歌賦,對皇權並不看重,可商澈一在相逼,更是以他身邊人為目標,迫使他不得不站起來與之抗衡。
可商澈不同,他雖為皇子卻是受著白眼長大的,但凡稍稍得寵的不論大,都可以騎在他的脖子上,皇帝也沒拿他當過兒子,剛到束發之年,便被派去了軍營,本是讓他自生自滅,卻沒曾想倒讓他混出了個名堂,至少這沒人因為他是不受寵的皇子,而對他冷眼相待,百般苛責,他在軍營摸滾打爬,屢立戰功,又因背後的皇後一派,勢力漸長,便逐漸能在朝堂之上與之抗衡。
他與商梧不同,商梧生來就是最得寵的皇子,想要的不用爭便有人奉上,更不用滾爬在死人堆。皇後屢次與他講,商梧是未來的皇帝,而他性格乖張,可得謹記不能衝撞了商梧。這些話使得他年幼時積累的恨逐漸發芽,那些混在沙場的芽,便開始瘋長起來。
可皇帝偏心,商梧的一切罪論,在他眼皆是孩子家的玩鬧,算不得數,當不得真。
皇帝望了一眼麵前一樣沉悶的兄弟倆,緩緩道“老六,你先”
“父皇,所有情形,兒臣已與殿前講過,不知父皇對哪一段還有疑惑?”
“朕,最大的疑惑便是,所有一切是你的猜想,還是有所證據?”
商澈自覺自己所言無虛,那憐兒與他早有約定,若是出了什意外,亦或察覺到了有危險,便會第一時間去東巷的胭脂鋪,與他的人接頭,萬不可能一言不發的失蹤,可他雖然心門清,卻無法將這些出口來,依皇帝的偏心,隻怕自己如實出,皇帝便會反咬一口,以他同室操戈為由,反將他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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