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知我有可能離開,為何不挽留我?”程笑疑惑地看著駱亦寒,他花了這多心思找了這個地方,還建造了竹屋,這下自己要走,他的反應為何如此平淡。
隻見駱亦寒定定地望著她,似是要將她的樣貌都刻在腦海。
“我方才說過,隻要是你做出的決定,我都支持,不管離開與否。”
看他如此鄭重地做出這決定,程笑不禁覺得很是意外,他本以為依著他的性子,會不管不顧的將她留在這,其餘什他都不管。
“你倒是豁達,不過我擔心這銅鏡的出現是別有深意,我們還是先去南山寺,見一見那高僧再說。”
程笑沉聲說著,不知為何,以往她很期待能見到這鏡子,離開這,但現如今她心中卻生出了些恐懼的想法。
並沒有她預想中的那般高興。
“好。”駱亦寒本想說挽留的話,但話一到了嘴邊,卻是變成了一個簡單的好字。
程笑沒有回答,而是拿東西將銅鏡包了起來,與他一起前往南山寺,去拜見那雲遊歸來的高僧。
“你真要離開?”
為了能跟她相處的時間再多一些,駱亦寒跟她一起步行去南山寺,這離寺廟,也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
“你想我離開,還是不想?”程笑轉眸詫異地望著他,不禁挑眉反問。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會想你離開?”
駱亦寒無奈地反問,依著他的私心,他自然是不想要她離開這的,但依著他在銅鏡看到的那些現代畫麵,他卻是覺得她有可能會離開。
因為現代的東西太過新奇,各種各樣新奇的怪物,他見都並未見過,還有那種不知道為何物的能對著說話的東西。
“我以為你會想讓我離開,然後去跟那些美人過瀟灑日子。”程笑不禁輕笑著抿了抿唇,對他的回答倒是十分滿意。
“怎到現在你還在開這等玩笑?我從未想過做那樣的事,在我心中,我的妻子隻你一人而已。”
先前是他不懂得她的心思,現在莫非是風水輪流轉不成,換做是她不懂得他的良苦用心了。
不過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如此不被心愛的人理解,是這樣痛苦的一件事。
“說得都是情真意切的,我怎覺得你像是在撒謊?”
程笑輕哼著瞥了他一眼,又調侃了一聲。
“天地可鑒,我所說的,真的沒有半句謊言!”
但這時駱亦寒卻是認真地停下了腳步,竟還真擺手做了個發誓的手勢,看得程笑唇角笑意不禁加深。
“你這話說得,好似還成了我的錯?是我不信你?”
思及他以前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程笑又戲謔地想要多逗弄他一下,讓他也著急著急,嚐嚐不被自己理解的那等苦楚。
“沒有沒有,一切都是為夫的錯,是為夫以前不相信你,夫人說什都是對的。”
駱亦寒連忙搖頭,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看他如今這幅樣子,程笑輕咳了聲,最終也沒有再逗弄他。
“行了,不過與你開個玩笑罷了,你還真以為我是那樣的人不成?”程笑輕哼著聳了聳肩,怎他連玩笑跟真話都分辨不出來。
駱亦寒一見她這說,懸著的心這才稍微放了下去,還好她沒有不理解自己,否則他真是怎也說不清。
“等銅鏡一事處理完後,我一定回去,將後宮所有的美人遣散,並將皇位交給席江。”
既是他們要離開,白尚國也不能無主,席江很為百姓著想,也有治國之才,將白尚國交給他去打理,他也放心。
“遣散出宮?倒也可以,總不能將你的女人留給席江。”程笑輕哼著微微頷首,說話間又忍不住多調侃了他一聲。
“……都說我與她們之間什事都沒有了。”
這時駱亦寒更覺頭上許多黑線,怎她還是沒有將以前的事放下,總是拿這等事來調侃他,他也著實無奈。
“哼,快些趕路吧,我們還要在天黑之前,趕到南山寺找高僧呢。”程笑望了眼天色,擔心再這樣在路上耽擱時間會來不及,便忙加快了腳步。
後來她們終於趕到了南山寺,尋了一小和尚帶他們進去。
“兩位是來找淨慈大師的?”
隻是讓他們很是意外的是,他們這才剛找到了那小和尚,不想他就直接問了這問題。
“你怎知道我們是來找淨慈大師的?”程笑疑惑,莫非這大師還預感到了他們會來,特意讓人在此等候不成。
程笑並未想到,自己不過是隨便猜測的一事,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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