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一個字,便闡明了她的立場,講這句話的初衷,並非出自真心。
鍾守衡永遠都能保持著冷靜自持的態度。
即便此時,他正與她做著最原始的情|事。
季子期終究是忽略了這個男人的本質,忽略了他能在無論任何情況下都能處變不驚的自控。
再動情,再動性,他也是鍾守衡,鍾家的太子爺,鍾氏掌控著資金鏈的男人,“竹坊”的堂主k。
這些身份,注定讓他這輩子都會是個無論在何時何地何種情況下都能維係住理智的男人。
終於,長久以來,鍾守衡對她所有的隱忍放任與克製到達了一個臨界點。
調|情誘|惑的姿態全部被他收斂起來,鍾守衡定定的望著自己身下的女人,好似一頭野獸,在那一瞬間散發出凶狠。
“我們也訂婚?”鍾守衡看著她,忽然勾唇笑了笑,滿滿的譏諷與自嘲,“我們也訂婚,像他們一樣,你是這個意思,嗯?”
他明明是在笑著的,可是眼角處卻是一片冰冷,連帶著出口的話,都是這冰冷。
季子期看著他陡然發生了巨大轉變的臉色,忽然覺得一陣心慌,好似一個孩子在曉得自己無心鑄成大錯時一樣,“我不是……”
她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鍾守衡淡淡的看著她,也沒有因為她剛才的那句話而生氣,更沒有暴跳如雷,慢條斯理的問,“看著自己當年深愛過的男人痛苦,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你心不舒服,害怕他還是對你放不下,從而耽誤影響了自己的一生,所以,你想利用一個自己不愛所以不管怎傷害都無所謂的人去成全他的幸福,是嗎?”
這話,看似淡漠,但這其中所透露出來的血性,她能聽懂。
好像就是那一瞬間,季子期恍然如夢初醒,頓時明白了自己剛才講了一句多傷人的話。
她知道,他這次,終於因為她肆無忌憚的傷害而生了惱怒。
她也知道,自己剛才那句無心的話又是如何將他給狠狠的傷害了一次。
哪怕是在回家的時候,鍾守衡麵對著她也完全是嬉皮笑臉的,將自己的情緒給掩飾的特別好,但再好,也終究因為剛才那句話而變了臉色,忽然變得無望而悲涼。
鍾守衡在麵對著她的時候,從來就沒有流露過一次這樣的神情。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我隻是,是不想再繼續這種愛|昧的關係,隻是想把心定下來而已。
可是她知道,即便她解釋,他也不會再相信了,不管她怎樣,他都會以為是她找的借口而已。
鍾守衡一旦認定了事情,根本就不會給人辯解的機會,以前,或許她會是這個例外,但是現在,任何人都不再會是,包括她,不管是唐依心,還是季子期。
果然,他的反應如她所料。
何止是不相信她,他根本,連辯解的機會都不再給她。
甚至都沒有等到她把話完,他就斂去了一身的晴|欲,那迅速,那果斷,毫不猶豫。
即便,前一秒他還那瘋狂的在她身體縱|情,可感情的事,眨眼之間,便是滄海桑田。
一點留戀都沒有,連帶著昔日投放到她身上的感情,都一並收回了。
他從她體內抽身而退,不顧她仍在放|縱著自己的欲望,也不顧尚未完全發泄出來的自己,那徹底的離開,猶如在外麵處事時的決絕心態。
季子期忽然慌了。
她眼睜睜的看著他撤離自己的身體,決絕冷漠,像是一|夜纏|棉之後的陌生人。
講真,她從沒見過鍾守衡在她麵前時流露出這副姿態。
這種事情上,若非意外情況,主動的人永遠都不會是她,她記得最深刻的時候就是半夜,他總喜歡纏著她,像魚對水一樣,似離開就無所依靠一般。
即便每一次到了最後盡頭的時候,也都是她對他流露出抗拒之心,哀求著他硬生生的停止。
整個過程,隻要是她,那不管好的壞的,他都接受了,給了她無上的縱容與寵溺。
也正是因為這樣,讓她忽略了,鍾守衡對她所做的這一切,並非是本分,而是出自情分。
等到有朝一日|他膩了倦了,放開她的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