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閃過一絲異樣的柔軟,鍾守衡沒出聲。
往後倚了倚身子,整個人深陷進柔軟的沙發。
因這一動作,口袋中有什東西順勢掉了出來。
淩夜白眼尖的發現,目光瞬間投過去。
是個心形的紅色盒子。
那的一個盒子,麵能盛放什東西,可想而知。
隻有戒指。
除了戒指,他想不通會是別的什東西。
淩夜白眼疾手快的伸手過去,把那個盒子握在手,打開看了看。
果然,如他所料。
麵盛放著的,的確是一枚戒指,鑽石的形狀極其精致,看樣子又不像是人工雕刻,而是然形成。
僅僅一眼,淩夜白就明白了。
這男人……估計原本是打算求婚來著,沒想到最後弄了這一出,婚沒求成,反而生了一肚子悶氣。
“行啊你,”淩夜白斜著看他一眼,“都要求婚了,又要放棄人家,做男人做到你這份兒上,也真是絕了。”
真的,他就沒見過鍾守衡這矛盾的人。
人家不愛他的時候,他死心塌地的去對人家好,等人家真的對他上了心思了,他又舍得去這樣傷害人家。
求婚戒指都買了,竟然還能在最後關頭生出這樣的意外,這倆人,一個比一個作死。
淩夜白盯著他,目光中透露出分明的譏誚,忍不住嗆聲道:“衡少爺,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敢保證,要是你今對外宣布跟她抹清關係的話,那不出明,鍾淩銳跟程語慈的婚事就得作廢。”
鍾淩銳,可是一直都沒有對她死心的。
鍾守衡斜著目光,眺了他一眼,抬手,把戒指盒子從他手中奪過來。
他的口吻明顯不怎好,“作廢就作廢,就算他們倆再勾|搭在一起,也不關我的事。”
淩夜白聽著他這明顯吃味兒的話,勾了勾唇角,輕輕一笑。
嘴上是不在乎,可心呢,真的不在乎嗎?
,怎可能。
如果不在乎,他今晚上又何至於把自己弄到如此地步?
分明是,太過在乎。
“我就不明白了,你這求婚戒指都買了,現在又在這別扭個什勁兒?”淩夜白抿了抿唇,目光冷冷的盯著他,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醒他一句,“你不是一向挺有理智的嗎?現在呢,你的理智哪去了?既然愛她,就放下你的少爺架子,讓讓她又能怎樣,你又不會少兩斤肉。這斤斤計較,到時候把自己的女人給計較跑了,一切還有什用?”
人散了,才是什都晚了。
……
季子期這兩一直都是在公司度過,沒有回家。
每一次召開高層會議,她都做了十分萬全的準備,整個過程下來,不會出一丁點兒差錯,高度集中精力,幾乎是在強迫著不讓自己分神。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不讓自己沉浸在情傷中。
商場中的資深人士都知道,一個人不能沉浸在某件事情中太久,工作上亦是如此,否則生活會單調,乏味,枯燥,再也無法產生任何熱情。
以往,季子期也懂得見好就收,在某件事情到達一個點的時候,就會停下來。
隻是這一次,她卻完完全全出乎了公司眾位高層的意料。
非但沒有見好就收,反而像是魔怔了般,工作越發上癮,好像人生中隻剩下了這一件事情可做一樣,連家都不再回去。
吃飯,睡覺,都在公司中進行。
甚至,得再直白一點,都可以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她是工作瘋了。
淩晨一點多,向峰來公司拿東西,卻見到頂層辦公室的水晶吊燈還開著。
向峰愣了愣,似乎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還在加班。
邁步上了樓,走到辦公室,看到那個正坐在辦公桌前工作的身影,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出聲道:“季子期,你瘋了!”
她本來身體就不好,還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真是……瘋了!
正將自己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的人聽到他的聲音,不由得愣了愣,然後抬起眼簾,看到向峰的身影,入魔的思緒這才恢複了幾分,問道:“怎這晚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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