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者,刺砍之利器也,直身、雙刃、短柄、尖峰,能夠單手持握。
古往今來,行走江湖的大俠們最愛用劍,因為其直、其利,符合大俠們直爽淩厲的性格,路見不平事,仗平直劍殺人,這是每個俠士的驕傲,筆直剛硬的劍脊就是他們寧折不彎的脊梁。
然而,隨著戰事的發展,騎兵建製的完善,衝刺奔殺之中,對於士兵而言,他們的主要格鬥動作是揮臂劈砍,而身輕兩刃的劍就不得力了,被單刃、厚脊的刀取而代之。
現在劍多為官員的佩劍,裝飾、防身用,劍飾華麗,裝逼利器。
所以吳岩一直以為陰三兒的佩劍也是裝大瓣蒜兒用的,但方才看到他出劍才發現自己以為的並不是以為的以為。
此時陰三兒的劍被他單手提著,鮮血順著劍刃慢慢滑落到鋒尖,凝成碩大的血珠,終於掛不住才掉落。
這把劍猛看一眼,平平無奇,連裝飾都沒有,但細看之下,就能透過亮的刺眼的鏡麵,看到猶如起落的波浪一般的紋路,足見其經過了多少錘煉、淬火,必然堅硬非常。
吳岩還注意到,方才謝豐田飛散的頭發,有幾縷發絲搭到刃上,卻毫無阻滯,飄然而落,分為兩截,足見其利。
如此利器自然不可能被當做無用的佩劍,不然就埋沒了。
陰三兒注意到吳岩的目光,嘿嘿一笑:“此劍名為‘銷魂’,蝕骨銷魂,何如?”
“嘖嘖嘖······”吳岩讚歎道:“好劍!”
“不知道子哪處做的不如意,得罪了指揮使大人?”這不是讚歎對方凶器的時候,還是先搞清楚狀況才行。
“你這逆賊!半夜無命出營,偷窺我軍泊船重地,本官秉公執法,你還汙我公報私仇不成?”
陰三兒看看倒在地上的無頭謝豐田:
“對了,謝夥頭早就發現了你的不軌舉動,為了殺人滅口,還當著本官和眾將士的麵,殘忍殺害袍澤,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好狡辯的!”
“這謝夥頭···明明是···大人·······”
“大膽!愈發目中無人了!方才猜疑本官公報私仇,被本官揭穿罪行,就瘋狗咬人,血口亂噴。眾將士都是認證,你還想栽贓陷害?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特還沒見過這厚顏無恥、睜著眼睛瞎話的人呢!”吳岩心想,“這些軍士肯定都是陰三兒的心腹,估計他黑是白這些家夥也認。哪會容自己辯駁?”
“但是,平日無冤無仇,陰三兒為何要這樣搞老子,難不成是受棒子之命?那也不對啊,棒子兄有一萬個方法可以殺了自己,不至於搞這一出吧。”
他歎了口氣:“指揮使大人,別演戲了,開個價吧,要怎才能放過我,要胳膊還是要腿,早點兒清楚的好。猜來猜去也太累了。”
“哈哈哈···吳老弟果然是痛快人,跟聰明人話就是沒那累。”陰三兒開懷大笑,拍一拍左右人的肩膀,明顯很開心:
“哪像謝夥頭,當狗就當狗,還妄想跟老子合作,多愚不可及。”
“行,明人不暗話,本官也不是好殺之人,我也就跟你明了吧。”陰三斂了笑:“本官看上了你的‘墾丁’,為了報答我的栽培,完全可以把它贈與本官。”
“本官念在這絲情分上,可以當做不知道你半夜出營,至於謝夥頭,貌似今日上午當差,就不知為何,未曾回返,許是被賊人害了·······唉,可惜了,聽謝夥頭的婆娘挺俊俏,真要守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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