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所具有的的反應速度和動作是白陸的,還是我的?
這個問題在察覺到槍口抵住我的腰的時候倏然劃過腦海,宛如猝不及防抬頭撞見的流星——雖然我這輩子到目前都沒有見過什流星。然而我並沒能在那安安靜靜地想清楚身體控製權的歸屬,就已經在這一觸即發的局勢下麵作出了反應。
毫不遲疑地起跳抓住並不算結實的門框,而後上臂肌肉猛然發力,腰部繃緊,雙膝蜷起,接著憑借感覺朝著後方剛才槍支的方向蕩去。身體蕩出的同時雙腿後踢,很好,實實在在地踹中了某個東西。
身後那人看來不是什妖魔鬼怪,也不是啥天賦異稟訓練有素的格鬥家。
在踢中他的那一瞬間。本文來源:博看網。大腦自顧自地就做出了這個判斷。
姑且不管這種判斷究竟靠不靠譜,我還是願意相信這個突發的危機場麵有戲。簡而言之,赤手空拳的我興許並不會落到下風。
沒有絲毫停頓,幾乎是在產生這串夾雜著懷疑與迷之自信的複雜心理活動的同時,我鬆開緊握著門框的手,借著剛才的反作用力滑出優美弧線,順帶一氣成地來了個落地後滾翻——還是滾翻帶人的那種。
方才被我踹中的人發出了情緒不明的悶哼聲。值得慶幸的是在我一個樹懶抱樹把他鉗製住之後,他並沒有發出太多聲音,看情況外麵也沒有什援兵——還是那句話。 。有戲。
我們二人在一片漆黑中劇烈扭打。
即便有著絕佳的夜視能力,此刻我也無心探究來者的身份,隻是一門心思地盯住了那個從一開始就定下來的目標:那把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已經見過好幾次同款的怪槍。
對不住了這位老哥。
我使出了那個遵循“如果這具身體是我自己的那肯定不會使出來因為有悖原則”原則的陰損招數,對著這位體格不算強壯的夜襲老兄來了個掏襠手。唔,因為是白陸的身體所以我完全沒什心理壓力,效果堪稱一流。
高手過招,隻需要一瞬間的注意力分散就夠了。
(當然我這完全是瞎吹。記得看了收藏本站哦,這更新真的快。我們兩個可能也就是菜雞互啄)
忽略這些不搭調的腦內聲音,我一把奪過他的槍,而後兩步跨到那個仍舊拿著我的日記,目瞪口呆地望著我們,來不及做出反應的花桐嶼邊上。
地上的人呻吟著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身體一陣顫抖。
我確認了槍的安全栓是打開的,而後用它抵住了花桐嶼的腦袋。後者並沒有多少掙紮與反抗,隻是沉默著雙手背於身後,腦袋順從地伏在了破箱子上麵。
“你們兩個是什人?”
我一麵警惕著那個花桐嶼的動作,一麵望向方才與我搏鬥的那人。
看清楚他臉的那,我差點驚得槍都掉在了地上。
好在現在是白陸的身體。…,
真是讚美老白的自控力與反應能力,內心劇烈的波動並沒有體現在動作上。眼角餘光瞄了一眼持槍的右手:穩定、有力、食指在扳機上靜靜等待。
沒有明顯破綻。
目光移回那個方才拿槍襲擊我的人身上。
這一瞬間我感覺我不再是通過白陸的眼睛視物,而是真真正正地通過自己的眼睛看。這狀態十分微妙,也許是剛才迅速的搏鬥導致肌肉和大腦同時缺氧,也有可能隻是我看見了這匪夷所思的一幕而讓可憐的大腦連帶著靈魂一同產生了幻覺。
我麵前那個普通體格、身著灰白T恤和灰色短褲的是花桐嶼。
我槍口指著的那個普通體格、身著黑色外套和黑色褲子的也是花桐嶼。
冷汗不慌不忙地從額頭滑過。
在那滴冷汗滑過太陽穴。本文來源:博看網。來到耳邊的時候,T恤花桐嶼捂著襠部,側身一屁股坐在了老白的床上,愁眉苦臉地開了口:“老泡,雖然我能理解你嚇了一跳,但是那斷子絕孫手是不是有點狠了?你好歹看看我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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