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轉眼已是三月過去,山腳下的十二月格外的寒冷,市區還是零度左右,這邊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五度。
由於是新校區,校園內本就不怎茂密的綠化,在經曆一次次霜打後,再罕有綠意。泥土也是凍得梆梆硬,許多還沒長成的樹苗,已經幹枯得不能再幹枯了,怕是撐不到明年的春了。
三個月時間,張明早就跟班的,鄰舍的男生混的爛熟,就算張明並不擅長跟女生交際,但卻已成為女生宿舍茶餘飯後的話題。
當然僅限於:
“杜月吟你把他的數學作業借到沒有?”
“作業也讓我抄一下”
“馬上要考試了,我找他幫忙複習下數學”
女生宿舍表麵上和諧,暗地其實各懷鬼胎。有些女生恨不能有杜月吟那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有的恨沒有杜月吟的勇氣,就算關係好的,也是嫉妒張明隻有給杜月吟解答問題的時候才足夠耐心詳細。
雖然張明和杜月吟並沒有確定關係,但是班已經默認了兩個人的關係。
最初張明嚐試跟舍友解釋過,可惜越描越黑,理由就是什:“都是江蘇來的嗎,一個女娃肚子出門在外,照顧照顧應該的。”之類的。
這時就有聲音反駁道:“那你來耐心的輔導我數學,好歹是要相處四年的好舍友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不合適,每次問你問題,你都這簡單都不會,還嫌棄我們笨,就沒見你對杜月吟這過。”
“就是,就是,強烈抗議,不公平,要是我是你啊,看見美女請教問題肯定也是你那樣的,都是男的,你的想法我們能不知道嗎,藏藏掖掖的不像個爺們。”
這樣幾次後,張明也就懶得解釋了。
杜月吟每次被問到,就:“我是喜歡他啊,但他不開竅怎辦,我可不想再一次表白失敗,我要讓他跟我表白!然後我再假裝拒絕一下他,哼,讓他也嚐嚐被拒絕的滋味。”
直到有一,孫清清過生日,宿舍幾個就出去聚餐,剛開始的時候畫風很正常,無非就是,祝孫清清生日快樂,早日找到女朋友之內的。
可是隨著空著的啤酒瓶越來越多,畫風就開始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最怕就是空氣突然安靜。
本來喝的最歡的宇文成飛突然跑去了包廂的角落,大家都以為他去拿酒了,結果遲遲不見回來,片刻的安靜後,隱隱約約能聽到輕微的哭聲。
最先發現宇文成飛再哭的是魚濤波,試探性的聲道:“宇文成飛怎了,過去看看吧。”
三人便起身過去安慰,順手又開了一瓶酒,不安慰還好,這下子宇文成飛完全放開,大聲哭了起來。
隻留下三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孫清清輕輕拍打著宇文成飛的背問到:“怎了,怎哭了,有啥事出來,出來就好了。”
“對對對,出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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