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照舊是漫的消毒水的味道,半夜這種味道更添了幾分冷冰冰的氣息。
老爺子像是一瞬間大病初愈般,站在病房外麵,滿麵愁雲。林夏被警衛員從父親的病房拽出來之後,就來到了這邊,看到了這樣的秦建安
“孩子,過來吧!她醒來後,就念叨著想見自己的孫媳婦兒了。”老爺子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虛弱。
林夏的腳步頓了頓,步入病房之前,她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首長,您還好嗎?”
老爺子虛笑著擺擺手,道:“還行,死不了的。”
昏暗的走廊隻有頂燈亮著,光線打在老爺子身上時,瞬間晃過一絲亮光。
林夏定了定神,才看到原來是老人家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白金戒指。
戒指的反光很亮,看起來像是新買的。
林夏也就隻是瞥了一眼,並未怎在意,徑直進了病房。
然而進了病房之後,她就驚呆了。
林夏呆愣在原地,往旁邊又瞅了一眼,確定這是病房無誤,才有些戰戰兢兢的進了這間病房。
這哪兒還是病房?
這更像是演古裝劇的房間。
要不是秦奶奶的渾身上下插滿了現代醫院的管子,林夏幾乎都以為自己是穿越了。
原本潔白的病房牆壁,此刻全被貼滿了斑駁的牆磚壁紙。
椅子板凳也都換成了雅致的紫檀家具。
林夏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花板上的無影燈還在,但旁邊還安裝上了無線音響。
這是怎回事?
誰把秦奶奶的病房布置成了這樣?
秦奶奶似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插著輸液管子的手背,忽然動了動。
林夏連忙走過去,握住了老人家枯瘦得像是朽枝的手指。
但隨後就像是被燙到了似的,手指一下子彈開了。
林夏揉了揉眼睛,幾乎懷疑自己是看錯了——秦奶奶的左手無名指上,竟然也有一枚白金戒指!
她以前照顧過老人家幾次,明明確確的記得,老人家以前手上隻戴佛珠,是不戴戒指的。
老人家信佛信了半輩子,戒指是基督教結婚時用的東西,她是不會佩戴的。
那這枚戒指,絕對不會是秦奶奶自己戴上去的。
林夏忽然一怔,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緊閉的病房門。
她心忽然有些後怕。
她會不會是發現了什不得了的秘密?
會不會被秦建安滅口?!
林夏忽然不敢往下想了。
她強烈的克製著自己的眼光,盡量讓自己別去看那枚造孽的戒指了。
她就假裝什都沒看到,什都不知道,也不敢妄自揣度秦家這種豪門大戶會發生什醜聞。
她就隻是輕輕的喚了一聲:“奶奶,謠謠來看您啦!”
秦奶奶睡的很輕。
林夏一出聲,老人家就睜開了眼睛。
然後扯著嘴角,似是笑了笑。
林夏知道秦奶奶這會兒是清醒的,連忙道:“奶奶,您感覺怎樣?要不要喝點水?”
秦奶奶搖了搖頭,抬起幹枯的手指,在林夏紅腫的眼睛上,輕撫了幾下。
林夏忍住眼淚,道:“奶奶,您看得清這個房間嗎?您是不是喜歡這些?”
林夏甚至隱隱猜到了這是誰做的布置,但她不敢破這些。
秦奶奶抬手指了指自己鼻子上扣著的氧氣罩。
林夏頓了頓,才幫她挪開了氧氣罩,隻留一根導氧管,好方便老人家話。
秦奶奶艱難的出聲道:“他……來了嗎?”
林夏有些鬱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覺得自己很是多餘。
自從秦建安進門以後,秦奶奶就表現的很激動,甚至掙紮著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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