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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風從窗戶的縫隙中偷渡而來。梳妝台的鏡子映著一張略微蒼白的臉。女人對著鏡子,拿起桌上的眉筆,輕輕的描了描。
這是她每早晨都要做的事情。從一開始為了溫暖留下一份寄托,到後來慢慢的習慣。到現在,這已經成了她不可或缺的事情。
“茉茉,別磨蹭了!”
“好紅姐。”
茉茉看了眼床頭那雙破舊卻十分幹淨的鞋子,關上了門。
十七年是一個什概念。十七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的一切。紅姐倚在門前,穿著一身黑色旗袍,整個人浸在煙霧。
“呦,打扮的夠漂亮的啊。”
“不是紅姐你今有個大客戶嗎?”茉茉捋了捋耳邊的頭發,“我當然要好好打扮撈一筆了。”
“你啊。”紅姐點了點茉茉光潔的額頭,朝著拐角那間屋子努了努嘴,“去吧。”
茉茉朝紅姐比了個k的手勢。紅姐笑了笑,扔掉手中的煙。火星在地上燃燒了一會兒,就自己熄滅了。
18
在醫院坐了一會兒,柏雲就離開了。吳桐沒有認出他是誰,隻當他是個不愛話的年輕人。而他,麵對在病床上的吳桐,也不知道怎去解釋他當年的離開。
而且
絕症。
想到今在醫院吳桐蒼白的臉色,柏雲的手掌就緩緩握緊。他不明白為什會這樣他寧願她永遠和那個叫李旭的人在一起,也不願她變成現在這樣。
當年他一聲不吭的走了,就是因為不想打擾她的生活。他無法麵對她每笑著談論另一個人。可事情為什會變成今這樣
這一次,她真的隻剩他了。
宿舍的門忽然被推開,幾個人看著上鋪的柏雲笑著打招呼。
“白木頭,你今的事跡我都聽他們了。”一個胖子猥瑣道,“看你就快墜入愛河了,今晚跟我們去爽一爽吧。”
柏雲搖了搖頭拒絕,卻被幾個人連拉帶拽的去了紅燈區。
“帥哥,幾位啊?”
“四位,我們這位兄弟可是處男,你們可得好好招呼!”
柏雲掙脫開幾個女人的拉扯,左右看了看,視線定格在一個藍色裙子的女人身上。
那個人
好熟悉。
“賤人,你就是個婊子,裝什純!”一個腦滿腸肥的家夥光著膀子站在門口,對著那個倒在地上的藍裙女人唾了一口。
“到底怎回事!”紅姐走過來,看著地上的茉茉,皺了皺眉。
“怎回事?我不就是要摸摸她的眉毛,媽的竟然不讓我摸,還敢推我!”胖子狠狠的唾了一口。
“茉茉,道歉。”
“對不起。”
茉茉站起來,麵無表情的樣子,仿佛又回到了十七年前。
胖子抬腿就是一腳。
紅姐皺了皺眉,正要阻攔。柏雲走過去,在所有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抱住了茉茉。胖子的一腳踢在了他的身上,留下了一個泥腳印。
“草,你誰啊!”
“別老兄,這我兄弟!”
柏雲的三個同學不知道嘀咕了點什,胖子一下子蔫了。他罵罵咧咧了兩句,裝作什事都沒發生的走了出去。
“白木頭,那你就她吧,我們明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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