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夕多愣了愣，問：“什意思？”

    “鬼魄易尋，人心難測。她心有鬼所以怕你。”

    “你是她怕我們身上的警服？”馮夕多摘下精巧的警帽。順了順頭發問。

    “那倒不是，你仔細回憶一下。她屋的飲水機明明好好的，卻特意要燒一壺開水。而且開水不放到廚房去燒，偏偏插在客廳沙發附近燒。為什？”

    “你怎知道淨水器好好的？”馮夕多瞪大眼睛問。

    冰雨掰掰手指。“別忘了，我對溫度很敏感，高溫尤其如此。”

    “對啊！”馮夕多忽然想起冰雨的異能是冰。自然對環境溫度的認知比一般人強得多。“那……到底為什？”

    “因為她害怕你帶來的靈泉蒸汽，所以想用純淨水蒸汽來稀釋一下。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是……”馮夕多輕咬貝齒，“她故意增加屋的濕度。把普通水分攙和到靈泉水蒸汽降低法力？”

    “然也！”冰雨點點頭。“還有，這位顧姐喝靈泉水的時候，她被嗆到了。雖然她很會表演。盡力把對靈泉的厭惡掩飾成被熱水燙到。但是。同時她也露出了對你的恐懼。你隻要靠近她，她就會躲閃。聯想到最初見到她時的樣子。我們不難發現，她始終離你遠遠的。就連回答詢問的時候都是在餐桌位置徘徊。而不是坐到一起麵對麵對話。”

    馮夕多仔細回憶一番初見顧盼盼時的場景。忽然想起似乎從一進門顧盼盼就對她存著恐懼，始終跟她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是哎！可是她既然是人又為什那怕我？”

    “因為她已經不能算是完全意義上的人了！”

    “什意思？”

    “走，車上。老在人家樓下站著該引起懷疑了！”

    馮夕多眉頭一皺。暗道這冰雨怎這樣，把人的胃口都吊起來了，這會卻撤席了。

    走在後麵，她惡狠狠盯著冰雨低喃謾罵。冰雨則摸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喂，蒼鷹啊！是我，立刻調一組人把顧盼盼監視起來。沒錯，就是那個受驚嚇的女孩兒，我懷疑她是鬼仆。一定要全方位監控。麻煩調一套她的全部資料回來，我現在回去看。是的，就這樣。”

    歸程的車上，馮夕多坐在後座眼巴巴看著冰雨，等著把後半截話出來。可是那家夥直勾勾盯著車窗，絲毫沒有教導學員的覺悟。馮夕多咳嗽一聲，“嗯哼！”卻發現那廝仍然麵無表情，一動不動望向窗外。

    “嗯哼！”馮夕多瞬間將音調抬高十六度。

    “嗓子不好自己擠水喝。”

    馮夕多如同泄了氣的球癱在座位上，“頭兒，啥是鬼仆？”

    “哦！忘了了。”

    馮夕多撅撅鼻子，心想：就你這記性也能當特工？趕明兒別把自己是誰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