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姬就住在心卿對麵,打開窗子,就能看見她趴在陽台上吭吭的咳,她的身後是幾幅未完成的畫像,有的沒有腕子,有的沒有眼睛,沒有嘴,或者沒有頭。
景蘭看起來是不在家,愛姬單薄的身體由衷的引發了心卿不能名狀的憐憫。她於是淒冷的向愛姬招招手,“喂”,她關切的提醒愛姬,“要下雨了,穿暖和點兒。”
愛姬也瑟瑟冷冷向這邊招了招手,“喂,已經下雨了,等一會兒,好嗎?我想過去,和你話。”
“哦,太好了。”
心卿心煩意亂的客氣了一番,轉身回到窗子等著愛姬。
愛姬急急來到心卿的房間,她看起來,是迫切要來找心卿,和她話。
“今的雨挺大啊。”愛姬歎息“這個雨,不知要熬到什時候才能過去。”
“雨不好嗎?”心卿問,“你不喜歡雨。”
“不喜歡,”愛姬誠懇的搖頭,“我害怕下雨,一到雨就會看見很多可怕的事情,所以總是盼它快點過去。”
“噢,也難怪,你心可能有鬼。”
“沒什,愛姬淡然,”這久了,習慣了。
“可是雨過去還有很長時間呢。”
心卿淒笑,“我怎沒看見你哥哥,他沒回來?”
“沒有”愛姬搖頭,“他回不來了,其實,他已經死了。”
“啊?”心卿吃了一驚,“你昨還,你哥哥?”
“我也不知道,”愛姬胡亂搖頭,“我記得他已經死了,可是前幾媽媽打電話告訴我,我哥哥剛剛回家,他他要來看我。”
“你媽媽?”心卿詫異,“你昨還你媽媽已經死了”。
“她可能死了吧。”愛姬歎了口氣,“我隻在電話見過她,我也不知道,她是活著還是死了。”
“那你爸爸呢?”心卿無可奈何的問。
“我不知道,他上個月還來過呢。”愛姬著,已經抬腳衝出門外,揚長而去。
心卿於是暴跳如雷,景蘭愛上的,原來是個精神病,她竟然連一個精神病都不如。
心卿一氣之下一個人又去公寓花園,景蘭已經變心了,愛上的卻是個精神病,心卿氣極,反而笑了,第二,她也買了根相思鏈帶在手上,她已經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是白癡,景蘭現在越來越像是個傳統男人,當然,如果那個精神病隻喜歡死人,那他死的一定比誰都快,這個世界上,是個男人都會逢場作戲,所以,至少從這一刻起,心卿也已經變成了一個人盡可夫人的女人,但是,她對男人要求有點苛刻,就是是混到人盡可夫的地步,也不能和所有人盡可夫的少女一樣,站成一排等著男人來隨便選一個,然後讓她們愛上自己。她畢竟還忘不了景蘭,也許以後就會把他忘了,但是要到多久以後,她可真是不知道,能遇見一個時時都比景蘭溫柔體貼的男人,談何容易。所以,要下雨了,心卿還在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幻想著她的複仇計劃,遠處公寓的人奇奇怪怪的從她眼前走過,她卻是像什也看不見,畢竟,這才僅僅是她第一次失戀,或者,是她還沒有開始的人生中第一次失敗,她還記得景蘭寫給她的,數不清的情書,還有他們的海誓山盟,在無窮無盡的現實世界中,原來,全都是唬鬼用的。心卿心有不出的委屈。其實她也沒想到她會認識景蘭,而且,還會和她戀愛,也許,隻是因為她現在已經是個知名記者,私下和李雲翔的關係又最好,所以才能給他平步青雲的機會。好在一切都過去了,心卿一個人暗淡無光的坐在公寓花園已經鏽死椅子上,不知什時候,她的身邊,又多了一個人。
愛姬輕輕的伸出她的手腕,煞白的沒有血色的手腕,“你是個記者嗎?”她認真的問。
心卿點頭,“這還有假嗎?”
“我想給你講個故事。”愛姬“因為你是記者,我才想給你講這個故事。”
“為什?”心卿麻木的問。
“因為總有一,你會把這個故事講給所有人聽。”愛姬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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