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仗劍去國 辭親遠遊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王昏 本章:第七回 仗劍去國 辭親遠遊

    路漫漫,少年遊。那日王友長拜別了老父,將其安置在遠房親戚的屋簷下。之後便是思索去福建少林寺的事,他巴不得立即上路。隻是他怎能忘記這身上的傷,這心的痛?別人不提,不代表他心忘了,老父被冤,遭受欺淩,下藥毒害統統都是拜侯父子和那劉大人所賜。這宗恩怨不了,不光他心不允,恐怕那些受過他們欺淩的人也在允。朱氏三盜見王友長憤懣至極,紛紛出謀劃策。隻是王友長擺了擺手道:“三位叔叔不必為我擔心,我一個人能解決。”

    一個孩子能有什妙計?三兄弟都是自尊心很盛的,總覺得這王友長心瞧不起他們三兄弟。但也不破,表麵上答應著,然後暗地瞧他自己有什法子。

    半夜,王友長屋子還是燈火通明,絲毫沒察覺門外有三雙眼睛。三兄弟擠在一道門縫,輕聲道:“瞧,別出聲。”王友長借著油燈,仔細琢磨著一本書。他看的正是那日在田撿到的《千麵秘笈》,書不多厚,用了幾日才囫圇吞棗看完。這一看,腦子如同涼水入油,轟隆一聲炸開了。這千麵之意,便是易容術一般,一換上人皮麵具就連熟人也分辨不出,更有換聲變音,連身高長短亦能變化。常人想,這怎可能呢?但是卻真真切切的寫在書。他早有準備,拿出一張人皮麵具,然後換了一身衣裳。等他按照書手法撥弄一番,外麵的六隻眼睛瞪著都要掉出來。王友長原本稚嫩的麵孔轉眼變得滄桑,眼珠子一轉,那瞳光一射,就如同晴霹靂,將之震懾。三兄弟異口同聲道:“嘿,變臉了。”王友長裝束完畢,怒眉凶相,完完全全成了一個惡老漢。那三兄弟的老大就先坐不住了,撞開了門,進來指著王友長道:“真…真不厚道,原來你也有這樣的本領,早該使出來。”其餘二人緊隨其後,亦表示驚奇。王友長知道瞞不過幾人,想道:“幾位叔叔也算對我有恩,不該欺瞞。”便坦誠相告……

    夜深人靜,打更人轉了一個彎,報了時更,歇坐在劉府門口。這劉府正是鎮上的大老虎,魚肉百姓的貪官汙吏——劉方正的府邸。

    “聽當地人講,此人常笑麵迎人,溫文儒雅,孰不知是頭笑麵虎,吃人都不吐骨頭。”

    “什笑麵虎,我瞧是紙老虎。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我瞧這兩樣都不是,那街頭販菜的阿婆悄悄了,他是個結巴虎。”

    打更人轉頭一見身後三個相貌奇異的怪人和一個矮個子的惡老漢,頓時嚇了不輕,險些大叫出來。“打更的,不怕,咱們是好人。”朱光捂著打更人的嘴巴,打更人更害怕了。不禁想,這是謀財還是害命?手腳掙紮的厲害,朱茂一見,伸手在打更人的鼻子輕輕一捂。頓時,打更人身子就像煮熟了的掛麵一般,軟到在地。王友長大吃一驚,埋怨道:“怎平白無故殺了人?”三兄弟笑答:“莫事。”原來朱茂手藏了塊手帕,用蒙汗藥摻水浸泡過。“這一睡,要到公雞打鳴呢!”王友長撿起銅鑼,便道:“我先進去。”

    來到劉府門口,拉了拉門環。

    ‘‘幹什事的?’’

    ‘‘打更的。大人,討口水喝。’’王友長此時聲音沙啞,是為今日特意喊啞的。

    門輕輕開了,是一個衙衛,借著月光,能望見他臉上泛紅,吐納著酒氣。王友長剛想進去,衙衛提刀立擋,喝道:“打更的不是李五?你是何人?”王友長心想,這人還未全醉,應道:‘‘李五是我侄兒,今個夜突然病了,替他一宿。’’這話時,臉上風平浪靜,實際心早就翻起大浪。若是被識穿,便是人首異處。衙衛點了點頭,放了王友長進屋。就是此時,王友長忽一轉身,銅鑼結結實實砸在了衙衛的腦袋上,將之擊暈。見他倒地不起才安了心,把門打開,將三兄弟接了進來。三兄弟見院子很大,忍不住活蹦亂跳,他們路過大家宅子都要順手摸金,特別是朱修的一記‘抄金手’更是神不知鬼不覺。好在三兄弟知輕重,都想著需得助王友長一臂之力後再順手牽羊才是上上之策。隻是抓起了衙衛的酒壺,你一口我一口,好似沒喝過酒水。劉府到底幾房幾院,外人是不清楚的,可這難不倒那幾個行盜多年的‘慣偷’。隻見三人各顯神通;一人豎起耳朵,聽有呼嚕聲,笑道,是個男人;一人撐大鼻孔,嗅出有香味,嘿,是個女人;最後一人瞪大眼睛,看到門外晾了幾件舊衣服,噢,原來這住都是下人。

    “噓”幾人忽然停了腳步,變成踮起腳,大氣也不敢喘。那幾尺外的一顆大樹,底下有一團黑乎乎的影子,起伏有律,恰好黑色的毛和夜色渾然成,若不是孩子的雙目如炬,還真的差點誤入雷池。四人繞路而行,望到前方微微發亮,透出的火光如同星點。王友長心中激動不已,這個狗官與我隻有咫尺之間,若不能報仇雪恨,生來何用?

    “莫急,先瞧瞧。“老大拉著王友長,不準他輕舉妄動。等走近傾聽,並不是狗官的住處。

    “姐姐,你別生氣啦,那負心漢有了新歡,可是等他玩厭倦了,還不是得乖乖回來你的床上?”一位年紀些的婦人安慰著。可那個年紀略大的婦人仍是滿臉哀怨,冷道:“那人若是戀一些舊情,倒也不會將我倆晾在一邊,我瞧那新來的房可有點本事,把劉方正迷得神魂顛倒,還一直不肯獻身,吊著胃口,我看咱們還是死了心罷。”

    三兄弟瞪大眼睛,將那床上隻穿一件單薄褻衣的兩個成熟婦人看了個完完全全,兩位婦人雖不是國色香的姿色,但是身姿婀娜,豐滿圓潤。真是大合口味,三兄弟咽了咽口水,六眼發直。那場景更加香豔了,兩位婦人交纏在一起……

    “我倒看明白了,那是狗官的大房二房,哼,原來更是一個色官。”王友長從朱光的懷掙脫出來,見了兩女人在床上做那難以言喻的事,忍不住臉上一紅,不過他此時臉上遮了一張麵具,三人也瞧不出什。王友長見三人不動於衷,不再勸阻,暗罵:“色鬼三盜”。他又想,既然那狗官如此好色,想必是去房那了。王友長尋尋覓覓,不敢大動作,連月光下的影子都要刻意隱藏起來。隻是待他感覺越來越近,腦子想的從如何殺了劉方正變成了,到底殺還是不殺?他心思忽左忽右,居然有點猶豫起來。是殺還是不殺?這一刀砍下頭還是捅向心窩?又想想,還是削他一手一足,由他自生自滅好了?懷的短刀越來越沉,步伐也越來越重。“磅”一聲,王友長腳下多了一隻碎花瓶,他嚇了一跳。

    “大人,你不要過來。”遠處傳來一女子尖叫,她手握著一把剪刀恐慌地站在角落,不過十五、六歲。

    “嘿嘿,…靈,你…難道…忘了?你的哥哥和叔叔們…可都還…在在…我…我手…”那有一個身形高瘦,麵相陰險的人猙獰的道。叫靈的女子聽他一提,頓時怏了氣,俊俏的臉也黑了下來,眼盡是怒火,咬牙切齒道:“劉方正,你好歹毒……”完流下淚,心歎息:“難道這便是命?要不是哥哥和叔叔們都在這個狗官手中,爹爹又怎會讓我下嫁於他?恐怕苦守了幾日的貞操要失在他手……”想完,哭地更淒慘了,手的剪刀也抓不穩,落在地上。劉方正大喜,今日終於如願以償,迫不及待撲了上去。

    “狗官,你有福難享!”窗戶外跳進一個人,手拿著一柄短刀,是一個老漢模樣,正是王友長。王友長再也難忍,再遲一步或許趁他歡好時結果了他的性命,但是看見靈那副孤立無援的可憐模樣,縱是鐵石心腸也要出手了。

    “你…你是何…人?敢闖朝…朝廷命官的住處?”劉方正大喝,但他結結巴巴的,倒有幾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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