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到底是幾月啊!”特伊連自己都搞不清是誰,更別談月份這種東西了。
但外麵冰雪一片,再怎想也應該是冬季。
問題是這很詭異啊,光是這一點就能讓特伊不敢用常理來揣測這樣的事件。
“唔下雪了,明明還是夏的啊”
白雁摩擦著手掌走了出來,望著空浩浩蕩蕩的雪卻一臉疑惑。
“大概下個一一夜就可以打雪仗了。”特伊扶著下巴以認真的姿態來開玩笑。
如果下得不停的話,幾就足夠把城市的表層給掩埋了。
“嘛嘛真是漂亮啊”
桃臉上充滿了希翼,手不斷地抓著雪花。
“連雪都沒見過嗎?別丟人了,不是要去你家嗎?趕緊的。”特伊也有點心癢癢了,但礙於麵子還是裝出了一副年長者的模樣。
低著頭就從巷子走了出去,外麵的一切都較為陌生。
“大概是我失憶前也沒有來過這吧路是有多偏僻啊。”
特伊抓了抓頭發。
桃從白雁懷掙脫,靈敏地跳、抓、上跳,她完美地降落在他肩膀上。
“我可是傷病戶啊!”特伊越看自己身上的繃帶越覺得自己淒慘無比,“給點麵子今就不要蹭肩上了。”
麵子自然是不給的,如果跟一個女孩鬧別扭,贏的往往不是大人。
“好吧,我們出發了。”特伊立即就默認了情況。
默默地跟在後麵,白雁似乎跳脫的個性失去大半,在上一次分開後就一直是這樣低落而並不疏遠的情緒。
特伊不適合作心理輔導,但期望著這個女孩能自己解開心結不然的話,自殺或許會是她最後的選擇。
開玩笑,怎可能那悲觀啊。
特伊想起了最近她的表現,不能可圈可點,但至少不完全是一個累贅了。
她應該不可能自尋短見了吧。
他強迫著自己拋開那些有的沒的想法,專心地馱著桃趕路。
事實上接下來的路程倒有些安靜。
建築從近到遠更加新穎,似乎這附近是剛建起的什豪華區域——大超市林立而起,許多便利商店都羅布在四周。
“這真是往桃家走的路嗎?”特伊總覺得未失憶之前的自己也沒有長期住過什高大上檔次的房屋。
陰沉而狹,大概是他對自己長期居住點唯一的回憶了吧。
“嘛嘛你呢?”桃毫不掩飾得意,嘴巴都快翹上了。
特伊又變幻了表情,以冷冰冰的麵目潑冷水:“可惜再有錢也白搭了,反正這些房子我們隨便進去隨便住,誰知道你家有沒有被別人占據著當作臨時窩點。”
“啊!不要想到那壞的結果啊!我的家不可以別人進去的!”桃似乎被戳中了痛點,沮喪地大喊大叫。
特伊沉吟了片刻,忍不住打擊道:“就算沒有人進去,按照常規來想,那麵沒有人收拾沒有人打掃,跟這些地方一樣都是破舊得都是灰恐怕大部分家具都已經腐朽了吧。”
真沒看過什地方還是安然無恙的安全屋算是特例。
但被他們私人稱為‘安全屋’的地方已經十分危險了,根本不能算是什好去處。
“嘛嘛不會的,我的家可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桃垮著臉蹲在特伊的肩上自我安慰,“怎可能會變得髒兮兮的呢?嘛嘛你們騙人的一定是這樣嘛嘛”
實質般的殺氣從她身上一閃而過,特伊差點被嚇得反射性後跳。
“錯覺嗎?”他總覺得有點冷。
但這也是理所應當的,特伊的上半身在雪直麵撞擊著,就連繃帶都被打濕了。
“乖啊,桃”白雁站在後麵撫摸著她的頭發,“我們還可以打掃衛生啊,再髒也都是可以整理的。”
“嗯!果然有解決方法。”桃立即就笑開了花,以特別正式的口吻,“謝謝你了,白雁姐姐。”
第一次見她如此乖巧地稱呼人呢
特伊聽著都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白泛黃的牆壁將麵的景象隔絕了,不遠處寬敞的進出口有著齊全的警衛室配備與欄杆,至少是標準的現代區配給。
“就在那麵了。”桃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特伊望著這單色調而偏向簡約風格的牆壁,也覺得一陣輕鬆。
大概可以暫時安全一會兒了吧。
經過了崗哨,沒有人守衛的警衛室隻剩下生鏽的不鏽鋼水杯,並沒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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