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特伊清醒時,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以後了。
灰暗的色調是房間的主旋律,應該是沒有裝修的水泥房。
特伊睡在地鋪上,有人趴在他的被子上。
那是一個穿著白色羽絨衣的女孩,麵容被泥土遮掩卻依舊散發著清純的美麗。
“白雁啊”
他很快回想起了這是誰。
她好像哭過,眼睛還紅腫著。
“起來這是哪?”特伊腦袋有點痛,準確來是身體無一處不痛,“到底發生了什?”
等等!
特伊立即回想了起來:“這莫不是陰曹地府!這就刺激了,我們全部都死了?”
“是啊還我命來!嘛嘛”
的女孩作著鬼臉從旁邊跳出來。
“哦看來不是死了。”特伊垂下了頭,“那讓我再睡一會。”
“誒!我扮得就那不像嗎!”桃氣鼓鼓地喊道。
又好像沒有那困了。
“她一直那樣嗎?我睡了多久了?”
特伊盡量不想吵醒白雁。
桃掰了掰手指:“大概大半吧。”
可以接受的結果。
剛才好像做了一個了不得的夢啊,就像是看了一場故事一樣。
“我剛才沒有夢話吧?例如什紅眼伽剛或者女孩?”特伊問道。
桃笑得滿地打滾,大喊:“你難道沒有聽清楚是白雁給你講的故事嗎?哇哈哈哈。”
有那好笑嗎?
特伊歪了歪頭,努力擺正身子不讓白雁睡得難受。
“不過她躺在我肚子上也不是一回事啊,找張床找個被子讓她休息啊,不然會感冒的。”他無奈地扶額。
身邊有兩個比自己還沒有常識的人就是麻煩。
特伊挪了挪身體,腹部卻傳來撕裂般的痛楚,才發覺厚厚的繃帶幾乎纏了他大半個身子。
“我覺得我能走路,不是開玩笑的。”
他仰著頭道。
但特伊沒有想好等白雁醒了之後去哪。
是直接找路繼續出城?還是先想想怎找食物並帶養傷?
他完全沒有頭緒。
“對了,我知道附近有一個地方挺有趣的。”桃狡猾地笑著,“好吧直了吧,想不想去我家看看啊,反正不遠,正好那構造不錯,我們可以在那暫且休整一下。”
如果有一個目標也算是不錯的。
“那等會你帶路。”特伊點頭答應了下來。
沉默了半響,像是沒有什可以的話了。
“你這人真有意思。”桃望了一眼特伊。
他這人有意思不是一兩了這時候這話可不會讓人害羞的。
“啊!”
像是恍然間驚醒,白雁抬起了頭。
“原來還是在做夢啊。”她看到了醒來的特伊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下去。
“醒醒,這不是夢。”
特伊完好的右手拽住了白雁的衣領,把她拉了起來。
“啊我知道了。”她驚呼著起身,又臉紅地坐了下來,“我剛才沒有夢話吧?”
“了,什女孩什紅眼伽剛的。”特伊謊不打草稿。
“你聽見了?”白雁臉又刷刷紅了起來。
特伊反倒懵逼了,問道:“聽到了又怎樣了?”
她什也不,就是坐在床邊,臉上的紅暈卻怎也褪不下去。
氣氛終究有點暖味,讓特伊這個重傷戶有些透不過氣來。
“好了,扶我起來,等會我們還得去桃家一趟,順便看看她家有什殘存的東西。”特伊扶了扶額頭,“但願那有足夠撐到離開的食品吧。”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啊!”桃撇著嘴。“嘛嘛誰知道那些人怎放東西的丫,反正吃飯時候都是他們做好的。”
特伊不太清楚她的家庭情況,但從各種方麵來應該會很不錯吧。
“哦?是嗎,那好吧。”白雁幾乎沒有思考就同意了下來。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特伊吃力地喊著,撐起了身子並勉強著自己坐了起來。
更加看清了現在在哪。
一處慘敗的廢棄倉庫吧,現在睡著的床應該前任守倉庫的所有物,它可不耐用了,即便特伊如今隻是不動,它還在吱嘎地叫喚著,似乎隨時要崩塌。
轟!
並不堅固的木床在此時崩塌,震得剛剛起身的特伊後背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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