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波濤洶湧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蒼南 本章:第九章 波濤洶湧

    第九章波濤洶湧

    高盧人的大王站在營房的高台上,他懷抱著可人的風之國公主,滿意地看著遠處城奇異的紅光:“一定是上在懲罰拉伯倫,再則便是上在獎勵我們的勇士!”科恩城內火光四起,隱隱約約好像也有哀嚎和廝喊,不過在高盧王聽來那是多美妙的音樂啊,“再也沒有比弱者的哀求更能令人陶醉的聲音了……我的公主,你,那些拉伯倫人他們會怎哀求我呢?哈哈……”

    公主眺望著彌漫殺氣和欲望的城市,苦笑了一聲:“哀求饒命吧?”

    “如畜生一般的性命我是不會施舍的!”高盧王接過侍從遞過來的美酒,彎下腰,先給自己腳邊的鬣狗灌了一口,再向侍從點點頭:“我隻會施舍有用處的生命……好像卡巴(鬣狗名),他可是喝了不少我的美酒了……又像你……每有你我都很快樂,哈哈……”

    公主厭惡地啐了鬣狗一口,扭了扭自己的腰肢,似乎在表示不滿。

    “美人在生氣了!”高盧王用手指勾了一下公主的鼻子,打趣道,“用不著生氣,我不過是打了一個不恰當的比喻,要知道我不是你們那些繞舌念經的南方人,哈哈。你應該要承認,我比那些讀書人要有情趣,起碼比他們懂得調情,哈哈。”

    “夠了!”公主臉色不愉,然而高盧王卻愈加歡喜,甚至不顧侍從在側,就要撲上去。

    “陛下……”一聲宛如野地鼴鼠鑽洞的聲音在高台下響起:“陛下,應該製止紮羅將軍手下的恣意劫掠,雖然戰士們辛苦了……不過末將認為這樣毫無紀律地劫掠似乎太傷害我軍的威嚴了……”

    高盧王不高興地把臉離開公主的雪白的玉頸,冷眼地看了下高台下跪著的坎普,接過侍從遞過來的新酒,一飲而盡,默不做聲地走下高台:“劫掠?萬騎長,我聽到你在罵我的軍隊是強盜?”

    “沒有!陛下,屬下失言了,屬下的意思是……”坎普慌張地滿臉通紅,一時一口氣接不上去,接連咳嗽。

    “你們在我下達安民令之前都殺了多少人?”高盧王眼光像利劍一樣刺向紮羅萬夫長,“假如你以為恐怖還不夠多的話,你我們下一步該怎教訓他們呢?”

    “如果士兵們還有怒氣,陛下就應該給將士們發泄,末將把屠殺控製在一個合理的範圍之內。”紮羅低著頭,他把陰冷的目光壓下,沒有給高盧王看見,繼續道:“拉伯倫人現在對我們還抱有敵意,暫時我們沒有必要施舍給他們恩惠。”

    “這的確是正理,我是沒有必要給豬狗不如的拉伯倫人以恩惠的……”高盧王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可是,現在坎普萬騎長對你的行為十分不滿啊!”

    “那是在下的不對了……”

    高盧王把酒杯送回侍從的玉盤上,好像什也沒發生過一般地道:“不過,士兵們的怨氣應該要適當的收斂,現在我聽拉伯倫人的抵抗還是很激烈,紮羅,你有什好主意嗎?”緩步走到紮羅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了一下,紮羅沒由來從心底產生一絲擔心,隨著高盧王“哼”了一下,他連忙把頭埋得更低了。

    “拉伯倫人的妻子被我們掠奪,子女被殘殺,房屋被燒毀,農田被踐踏,一切生機都被剝奪;失去了生的機會,哪怕是懦夫也會頑抗。末將以為,要消弭反抗,隻要消弭敵人決死的鬥誌便可以了。隻要我們作出一種姿態,讓拉伯倫人看來有生存的機會,那,反抗就會減弱了。”紮羅認真地向高盧王陳述道,表情認真地就跟朝聖一樣。

    “什樣的姿態呢?”坎普斜眼看著紮羅,語氣顯出冷酷的味道。

    “陛下完全可以收買一些拉伯倫人,由這些人在街坊間傳播流言……”

    “流言?”高盧王的雙眼突然明亮了許多,善於弓馬征戰的高盧人,對於流言的使用還是很有新鮮感。

    “紮羅,在科恩城頭上,你的手下是不是死的太多了?你是不是害怕鮮血的顏色了?”坎普與其是向紮羅這,倒不如是向其它將軍展示他的毒舌。他“嘿嘿”地訕笑著,好像是給其它人展覽紮羅的膽,“至於流言,那是拉伯倫豬、風之國狗崽子們的專長,我們堂堂的高盧族戰士,做這種下三濫的東西,恐怕會被祖宗笑話的!”

    紮羅白了一眼坎普:“我又沒有叫你去執行這個任務,你大可不必怕在祖宗麵前丟臉。”

    “閉嘴!”高盧王一聲低喝截斷了將軍們的哄笑,將軍們看到皇帝陰沉的臉孔,嬉笑聲立即停止了。

    紮羅得到高盧王的示意,繼續陳述道:“收買的拉伯倫人可以這樣傳播我們製造的虛假流言:高盧王準備回王庭了,拉伯倫王和高盧王在私下約定好了,把謝爾鬆省割讓給高盧王,高盧王準備接受謝爾鬆,妥善安置在謝爾鬆的子民……”

    “不會就隻有這些吧,紮羅卿?”皇帝眼珠子轉了一下。

    “當然,我們的流言可以有更多的版本,比如:謝爾鬆原本就是要送給高盧王的,但是害怕反對,就由高盧王來假裝攻占,實際上雲麓城根本不會來收複……或者,還可以這樣:風之國的皇帝對高盧王的攻擊是讚成的,一旦謝爾鬆產生難民,那將由風之國來接收,用以開墾風之國西南岷州的荒地……”

    “給他們生存的希望,這樣他們在反抗的時候就會顧及到將來,鬥爭的力度和深度都會降低,是嗎?”高盧王問道,“可是,憑什,拉伯倫人會相信這些流言。”

    “我們不需要全部拉伯倫人都相信這些流言,隻要流言在傳播,就可以減輕他們的抵抗心理。”紮羅回答道。

    “的真不錯!”高盧王笑了起來,可是這個微笑在將軍們眼中卻是個危險的信號,每當高盧王眼角眉頭微微一挑,嘴角溢出那一絲笑意的時候,都會有懷疑和不信任產生,“紮羅卿,我聽你一直對這次遠征有不同的意見?就算我們現在已經攻下了科恩城,你也在私下散布大軍應止步謝爾鬆區域的言論……有沒有?”

    紮羅見他舊事重提,著實嚇了一跳,連忙以頭搶地,連連謝罪。

    “你們都退下去,紮羅留下!”高盧王走回到自己的座位,看了一眼風之國的公主,故意挑起她美麗的下頦,“你也留下,我的寶貝!”

    “紮羅……”高盧王緩緩地道:“雖然你剛才的提議很誘人,我也讚同了你的意見,但是,紮羅,我還是想親自問問你:風之國那個毛頭子許給你什樣的誘惑,你肯這樣為他算計?”

    紮羅“嗡”地一下完全被震驚了,一聲不吭了。他感到全身冰涼,大王的話就如同毒蛇一般,在他心口狠狠地咬了一下,現在他的四肢無力,仿佛蛇毒擴散了,連呼吸都緊促了。這是深藏在他內心的秘密,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哪怕他的妻子、母親都無從得知的秘密,而如此隱私的密謀卻讓高盧王知道了,這種震驚完全不亞於晴日遭雷劈!

    “你是個人才,可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也當作傻瓜,要知道,就算我死在拉伯倫,你也未必能坐在這個寶座上……”高盧王雙目射出殺人的光輝,目光像蔓生的長藤,緊緊地纏繞著紮羅,就要把他全身的精力榨幹一般,猛地,他頭一轉,同樣的目光直射在風之國公主身上,而公主早已嚇得渾身戰栗,花容失色了。

    大廳寂靜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地清。

    “下去吧!我欣賞你的才能,隻要你忠心耿耿,我絕不會虧待你!”高盧王轉身抱起公主便向內廳走去,留下紮羅一個人跪在中廳。

    然而此時,遠在雲麓城的王宮,拉伯倫的君臣們卻進行這一場別開生麵的祈福宴會。這沒有一絲戰爭的氣息,科恩城的敵人距離雲麓城還很遠很遠,即使斥候用最快的馬也有不下十的路程;因此王都的上層們還能夠安逸地喝著美酒。

    原本晚上的宴會是慶祝皇帝即位的繼續,但是中午突然出現的異常象震驚了王都的權貴們,阿桑奇神廟在宮廷的供奉侍者們不等皇帝召見,便急急入宮,慌慌張,不知所謂。宰相尼爾斯帕特克猜想這些祭祀們一定是老胡塗了,於是便打發他們走了,接著他自己向神聖之穀的笛卡爾魔導師請教象問題,但是卻吃了閉門羹。同樣雲麓城神廟也沒有人出麵解釋這種象。事情拖著就會給人以口實,而且在王都中並非隻有一種聲音,異見者比比皆是,於是宰相當機立斷,決定將晚上的慶祝會改為祈福會。從事政治的人隻會看效果,宰相這樣處理很自然地安穩住人心,一夥的不安立即消失地無影無蹤了。但是,幽閉在神聖之穀不肯見宰相的老魔導師們,此刻卻膽戰心驚,因為那奇異的象決不是的祈福會可以折消的,他們麵麵相覷,苦思冥想的時候,王宮中開始了歡宴。

    這個祈福會不過是宮廷為了掩飾象異變的借口,但是實際上它的意義遠不在那虛無飄渺的借口。宰相尼爾斯帕特克心翼翼地端起白玉琢成的杯子,向皇帝表示感謝,稱讚皇帝的英明,允許臣子們進宮一睹顏。

    拉伯倫皇帝薩爾多穆薩坐在大殿的禦座上,他中上身材,臉龐瘦弱,可能是過於疲倦,眼珠深陷,臉上顯著不健康的顏色。薩爾多身著金色的王袍,但是袖子伸出的手臂卻瘦如柴骨,握著水晶酒杯還微微發顫;他站了起來,微微點頭向宰相致以謝禮,然後又對在座的大臣們話,隻是聲音略顯沙啞:“諸位都是帝國的肱骨,晚上請盡情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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