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敏隻覺得耳朵轟鳴著，頭皮從劇痛到麻木，她甚至想如果這樣就死了呢，如果這樣結束，也沒有什不好的？

    “媽媽……”門被推開，秦錚走進來，鉗住了穆婉婉的手，再把她們分開。他看著蘇敏，頭發淩亂，兩側的臉頰已經腫起來，嘴角破了，帶著一絲血跡。

    秦錚的心像是一個人捏著，他握住了蘇敏的手拖著蘇敏走了出去，穿過店的走廊的時候，不時有人看了過來，她這個樣子委實讓人側目。

    秦錚一直把她拉到了大街上，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一株粗大的柳樹正對著一個很的池塘，其實那水綠綠的，隻是一潭死水而已。

    蘇敏隻是恍惚地望著那水，想著這水怎也像是她過得日子一樣呢，毫無生機毫無希望。

    許是看見她神思恍惚，秦錚站立半晌不動，過了良久，他從衣兜拿出手帕舉手到她的唇邊，她已經避開去，低低了一句：“謝謝。”

    而他隻覺得難受，已經劃清界限了嗎？

    她默然半晌，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要不然就不會追來了？”

    秦錚道：“文助理告訴我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想扯開嘴角笑一下，道：“剛才我媽媽的話你也聽見了，是嗎？”

    秦錚沒有否認，隻是點點頭。他不知道些什好，如今站在他的立場還有什事能的。

    蘇敏笑了笑，眼淚都出來了：“我從來沒有想到，我們會是這樣樣子，我還以為至少可以好好過下去的。這像不像一個三流的電視劇情？真是好笑了到極點。”

    她頓了頓，扯了一下嘴角，絲絲疼痛直入肺腑，然後道：“秦錚嗎，我們完了，以後不要來了，不要找我了，我們的婚姻存續時間那短，就像一個過家家的遊戲，好在很快就會結束。”

    秦錚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隻是覺得就是不能讓她這樣走掉，他曾經費了那多的功夫讓她走到他的身邊來，他不能再失去他，他掙紮在那種錐心的痛楚，自己也不知道在什，隻是想開口留住她道：“就照你媽媽的怎樣？父債子償，你可以留在我的身邊，使勁折騰我，或者折騰永達，你想怎樣都可以，可是能不能……別走，別走……”他想留住她，明明知道隻是枉然，明明知道她的性子，必然是不肯的，可是不過是徒勞的想試一試。

    她隻是呆立著那，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話。秦錚隻覺得他是那個待在刑場上的犯人，隻等著行刑官的宣布。

    她的聲音終於傳來，在他的耳側沙沙作響，就像是風吹過蘆葦，他不知道為什這個時候還會注意到這樣細節：“的時候，我幻想過自己長大後如果是一個武藝高超的俠客就好了，可以把那些讓我爸爸出事的人全部也可以把那些欺負媽媽的人全部大趴下，然後仗劍遠行，懲惡揚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和自己最喜歡的人在一起……好像男孩想的這樣多吧？”

    她微笑著慢慢講述，而他眼望著遠處，仔細傾聽。她又道“如果一直沒有長大，隻要有這樣的幻想還好過一點，不想現在什都明白，卻什也不能做！””

    蘇敏道：“秦錚，我不能再麵對你了，這樣會使我感到難堪！你明白吧？我不應該恨你，這些事發生的時候，你還，實在不應該把這些扯在你的身上，可是秦堅，我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他開始的。雖然他現在已經變成了那種樣子，可是上已經給了他最好的結局，什也不用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