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泰抽了一口氣。目光如同準備將歇未歇的篝火。慢慢變的死寂。“終於決定了？決定要拋下我了？”

    “對不起。泰，我累了，放開我吧。”

    連泰從我手抽下手掌。苦澀地一笑。“在你眼我是不是像個傻瓜。自編自演種種深情。等你倦了，我的獨角戲也就該落幕了？”

    他緩緩轉回身去。沿著來時路孤傲地慢慢行走。“泰。”我輕聲叫住他。他停下腳步，等著我發言。卻不回身。

    “那個。”現在這種情況，我還要提錢的事，多少有點難以起齒。“上海那邊的投資，我會讓語墨還給你。”

    連泰半晌無語。就在我瑟瑟發抖，快要撐不下去時，他驀然一笑。“你還真是個沒良心的。插我一刀不算，還外帶贈送一大棒子。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別人家的女人都還要分手費呢。你這算什？”完就走。一絲回頭跡象都沒有。

    我癡迷地望著他背影。二十七年人生，今時今日，才懂的什叫絕望的心情。我慢慢蹲在地上，讓風將身體凍透，這樣，心也就麻木了。

    老裘這會兒走過來，伸手從雪地上將我拉起。拽著我回屋。

    今年的春節似乎格外冷清。我覺得我快要凝固了。就是懶人那種凝固，什都不做，也什都不想做。

    二十八，裘老二回來了。一個人。快三十歲的男人，不知為何，憑添了一些頹靡的狀態。

    對了，林英梅走了，我是前聽我媽的。倆人不知道為何就鬧掰了。裘老二不，誰也不明就。

    老田歎息。你們這哥倆怎這不讓人省心呢？都是奔三的人了。下半生的那部分還沒萌芽，就連根拔除了。讓她這做家好生捉急。

    我們一家就是在這種窩窩囊囊氣氛過了一個年。正月初二，懿姝過來找我玩。看我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很揪心，什拽著我去她在縣城開的美容院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