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從上了高中以後，就變樣了。」我漫不經心的踢著石頭。

    「沒變。」山豬倔強地。

    「不，變了。」我堅持：「但剛才在山上，我看見了原來的你。」

    「嗯哼，這個嘛，其實隻是發酒瘋吧……。」山豬一臉無辜。

    「你知道了些什？」我好奇的問。

    「沒什。」

    「切，你根本不會謊。」我鄙夷：「會讓你有這大的轉變，八成是你爸媽有消息了吧？」

    「……。」

    他點頭不語。

    這是人家的事，我也沒追問，隻是提醒他：「消息來源可靠嗎？」

    「不知道，但是這多年來第一次有明確的方向，我想試試。」山豬認真的。

    「喔，你加油，有麻煩記得找我。」我哈哈一笑：「論能打，我現在可不輸給你啊。」

    「那我也不客氣了。」

    山豬終於也笑了出來。

    心有個前進的方向，似乎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氣質呢。

    -

    「喂，衛瀅嶸，你在那？怎那吵啊？」薑凝瀾的聲音十分清楚。

    「妳和主任完話啦？」我一邊叉起一大塊牛排一邊：「我晚點要去道場，今晚之前回不去了。」

    「道場？」薑凝瀾莫名其妙：「你去那幹什？」

    「揍人。」我聳聳肩：「放心，我不會用上氣，隻是要讓某些人受到教訓而已。」

    「隨便吧……。」她並不追究這些：「那我去你家等你吧。」

    「我家？」我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

    「嘿，嶸哥……。」山豬輕輕推了推我，指向攤子外頭。

    ……夜市攤周圍一圈的人紛紛側目。

    「你這什反應，我去你家的次數還少啊！」薑凝瀾很自然的。

    時候，薑凝瀾的確常在家沒大人的時候來我家，一個房子就我們兩個人。

    當初年齡尚幼，自然沒什感覺，不過，她也有五年以上沒來過我家了。

    「那妳就等吧，如果覺得太久了就先回家也沒關係。」

    「我爸又不在家了啊！」

    「妳也不是孩子了啊……。」我有些無語。

    是這，我心卻莫名有些興奮，開始盤算著要不要幹脆用氣，三招之內把那個鄒翰良揍昏？

    不行，不行，我變更強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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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嶸哥，你真的不用為了我……」

    「誰是為了你？我看鄒翰良那個裝逼男不爽不行嗎？」我大咧咧的，直接按開了電梯門。

    「山豬，你先離開沒關係，反正我揍人你也不是頭一回見了。」

    「我跟著。」

    對於這一點，他一直很堅持要和我進入道場。

    我熟悉的按下電梯按鈕，電梯緩緩停在這棟補習班大樓的地下一樓。

    櫃台大爺和山豬打了招呼之後，見我麵生於是開口：「報名還是觀摩？」

    「鍾叔，認不出我了？」我哈哈大笑。

    「是有些眼熟……。」

    「我爸是衛建倫，你忘了我也不能忘了他啊。」我親切的。

    「建倫兄弟……你是衛瀅嶸？你上次來這都是國的事兒了啊！」鍾叔驚訝道。

    「真的很久了……鍾叔你都沒變欸，一樣年輕。」我嘿嘿笑著。

    「那有，你子真會話。」鍾叔笑得眉眼彎彎：「憑你老爸的本事，你還來這做什？道場這邊早就把你的根基紮穩了，你沒什可學的了啊？」

    「我當然不是來學習的，有人租了這的場地，鍾叔叔你不會管吧？」

    他臉上出現了然之色，查了查工作紀錄簿，點點頭。

    這座位於補習班大樓內的道場，是市麵上最大的習武私人機構之一，背後的金主「武德堂企業」權勢通，黑白兩道兼營，市麵上像這樣的道場數不勝數，大部分都是出自他們家。

    這除了開設各種現代武術的教育課程之外，租用場地也是他們的一大特色，但隻有少部分權力比較大的人知道。

    鍾叔一聽我提到租用道場，大概也知道是怎回事了，隻要不鬧得太嚴重，通常在道場內部發生的一切政府都是不過問的，武德堂的手眼通由此可見一斑。

    「哪個子啊，竟然敢約鬥你？」鍾叔啼笑皆非地把一本工作紀錄推到我麵前。

    「……是這個白癡。」

    我在表格找到鄒翰良歪歪斜斜的簽名後，把自己的名字也簽在那一欄的後方。

    「圍觀群眾要簽名嗎？」我指了指山豬。

    「不用，道場本來就是自由出入的。」鍾叔：「快進去吧，這個姓鄒的等你有半個時了。」

    「來得這早？」

    「是啊，雖然我也不知道他一直是什狀況，不過你好像沒遲到啊，是他太早到了？」

    「我看也是。」

    就算是現在，離約好的時間還有五分鍾呢，這家夥這急著找揍嗎？

    我拿著鍾叔借我的卡走進一條走廊，目不斜視地走過了跆拳道、空手道、合氣道、柔道、現代散打等的訓練室，走到最邊的房間門前刷卡。

    「滴」的一聲，我推開厚重的門。

    私鬥房，身材高大的鄒翰良正把腿伸直坐在地上，身後十個身穿道服的大漢甚是顯眼。

    「唷，群毆？」我眼中一冷。

    「哪能呢，這都是武德道場的見證人。」鄒翰良懶洋洋地站起身來，隨口解釋道。

    「這樣啊。」我未必全信了他的話，淡淡警告：「這樣最好，否則有你苦頭吃的。」

    雖然話得太模糊未必有用，但我還真不能把山豬的實力的太明白，既然他想隱忍，我也不能壞了他的事。

    「山豬，無論如何都不能出手，知道嗎？」我用氣音。

    他才剛張開嘴巴，我就阻止他。

    「我應付得了，你看到我真的不行了再帶我出去，不準硬幹。」

    山豬聽我得合情合理，隻好點頭。

    ……不得今還是得用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