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椅子雖然不累,但總是麻煩啊。我有些苦悶地走回教室,路上經過籃球場。
在下課時間總傳出陣陣喧騰聲的籃球場,此時隻有一堆染著黃毛綠毛的人在使用。
……「呂哥,那不是衛瀅嶸嗎?」
「誰啊?」
「一個和山豬那臭子很熟的人!」……
聽到「山豬」兩個字,一個頭發長得不像話的粗獷大漢像注射了興奮劑一樣衝到我的身前。
「你幹嘛?」我不明就,這人誰啊?
「子,我昨叫山豬去找鄒翰良,怎後來鄒翰良自己回來了?是你背後搞鬼?」
「你嘴巴好臭,別靠我那近。」我有些厭惡的退了幾步。
這人就是呂正平啊?看起來也不怎樣,鄒翰良那子還算的上有型,這呂正平打扮得純粹是個公園的流浪漢嘛!
「你再一次?」呂正平大為光火。
我笑著看著他濃密的落腮胡:「我你嘴巴臭,別靠我那近!」
「你奶奶的!」
呂正平伸出大手粗魯的推了過來,我紋絲未動。
「呂隊長,沒吃早飯啊?」我撇嘴:「再加把勁啊,喂,那邊那幾個,弟當的不稱職啊,不會幫你們隊長加油嗎?」
「喔!」
男籃隊隊員恍然大悟,一個比一個還賣力的喊著。
……「呂隊長加油!」
「呂隊長揍死他丫的!」
「呂隊長快把他推倒!」……
一聲聲加油像鞭子一般,狠狠抽著呂大隊長的臉。
呂正平差點沒氣瘋了,偏偏眼前這個渾子一時半會間又推不倒,讓他的手伸也不是縮也不是,很是尷尬。
我有些無語地看著叫得歡騰的十來個人,這男籃隊都是智障不成?一個隊長髒兮兮的又死要麵子,一個副隊長沒做的事情硬要背鍋。
最誇張的是這些隊員,別人讓他們幹什就幹什,到底是怎考進高中的啊!一個個都是會被賣掉的節奏啊!
「不許動!什情況?」
遠遠看見幾個教官的身影跑了過來,我笑了笑。
「呂隊長,可以放手了吧?」
「什?」呂正平惡狠狠地。
「上課鍾都響多久了,你們這些人在上課時間打球,是被允許的嗎?」我意有所指地。
「關你屁……嗄?」
「楚教官,你也聽到了,我就是個見義勇為、勇敢舉報的好學生,和這些在上課時間喧嘩的壞學生一點關係都沒有。」
較年長的教官還未答話,他身邊一個女教官先瞪了我一眼。
「喧嘩的都有誰?」
呂正平果斷賣隊友:「喧嘩的都是他們,我這個做隊長的講也講不聽,跟我也沒關係啊!」
我對他擺了個鄙視的眼神,看他肩膀挺厚實的,原來是個樣子貨。
「都帶走!」
年長的楚教官見有我在內,氣不打一處來,命令身邊幾個把我們都抓回教官室。
我聳聳肩,反正進教官室也就是這回事吧,有什大不了的?
-
「幾班的,什名字?」
「三年十班,衛瀅嶸。」
「隨意蔑視國父,你很狂啊?」楚教官很不爽的。
沒錯,現在審訊我的就是教官室的大頭腦,據還是他指名要親自審我的。我什時候惹到他了啊……?
「我蔑視國父?我怎不知道?」我困惑地。
「你在國父遺像麵前演出你那低俗的表演,還沒蔑視國父?」楚教官冷笑:「你老實認了,我既往不咎。」
我心頭火起,我這人最不喜歡受人冤枉。
「誰會知道今朝會不是在操場舉行,而是在禮堂啊!」
「頂撞主任教官?」楚教官眼中浮現出危險的氣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所的每句話,都是要付出責任的?」
我笑笑:「知道,大家都是成年人,大家都很明白。」
楚教官氣得全身發抖。
「這張自述表,你拿回去寫,明中午前給我準時繳上!」
我抬起頭看著楚教官,卻沒有伸手去拿表的意思。
「你還想繼續狂?」楚教官憤怒的。
「楚教官,我想問一句,你們放著有人非體育課時間打球不管、上課大聲喧嘩不管,卻來這管我一個路人,這是什意思?」
「你蔑視國父,罪大惡極……」
「我是去販毒了?去搶劫了?去強暴了?」我搖了搖頭:「我在台上自娛娛人,全校就你楚教官一個人不開心,如果這是罪大惡極,也不過去啊?」
楚教官被我一陣搶白,啞口無言。
「總而言之,你管得太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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