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隻是路過這，她雖然厭惡，卻還是為了蕭牧鼓起勇氣往前走。

    那晚上，顧含煙趕到了那兒，地麵青苔又濕又滑，光線昏暗，她好幾次都險些跌倒，然後她的麵前就出現了三位男人。

    都很年輕，但因為貧窮，臉頰消瘦，一雙雙眼睛透露出貪婪醜陋的貪欲。

    這樣的眼神，顧含煙並不會陌生。

    對於顧餘音來，對付這樣的三位男人並不是難事，可是，顧含煙不一樣，她是嬌滴滴的柔弱女子。

    蕭牧的身手姣好，他是孤兒，習慣了一個人廝殺，一場的狠唳並不是誰都能夠抵擋的。

    交手的地方離居住的雪鳶地方不太遠，大概有三分鍾的路程，關鍵是巷子多，所以頗費時間。

    “放下槍！”顧餘音到的時候正是有一個男子挾持了雪鳶從巷子麵緩緩的走了出來。

    蕭牧護著顧含煙，又看著不遠處的雪鳶，再看站在巷子口的顧餘音，他該護著誰？

    “砰！”

    暗夜中，突然劃過一道響亮的槍聲。

    可是聽到那道槍聲的時候，都驀然止了聲音，雖然明知什都看不到，但還是下意識朝聲音來源處望去。

    倒在血泊的是雪鳶還有那個被挾持的男子，蕭牧的槍聲響起，打死的是身旁的男子，顧餘音抬頭望去，空曠的建築物上奔跑著的身影，她搶過蕭牧手中的槍，飛快的跳上了樓牆，追隨而去，顧餘音的跑酷曾是無人匹敵的，因為地形不熟，她跟丟了人。

    或許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雪鳶死了。那些人死了，死去的若是那些沒有身份的或許還好，但是，在這魚龍混雜，死去的男人中有的是黑幫洗黑錢的，有的是販毒的。

    殺了人，自然會有警察趕來。她回到原地的時候隻見雪鳶還躺在血泊，蕭牧和顧含煙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等待著她的是冰冷的手銬。

    她飛奔過去，抱住了雪鳶的身體，還有著淡淡的餘溫，“姐姐。”雪鳶的聲音緩緩的傳入她的耳朵，顧餘音捂著她的傷口。

    伴隨著她的思緒飛轉，她被警察團團的圍住，看到地上的屍體，先是一驚，然後將目光落在顧餘音的身上，因為她的手正拿著一把槍。

    “放下槍。”警察一致把槍對準顧餘音。

    顧餘音蹲下身體，把槍放在了地上，然後站起身的瞬間被警察快步上前扭住顧餘音的手臂，將她按壓在牆壁上，然後反手銬住了她的雙手。

    她撲通的跪在了地上，道：“求求你，送她去醫院，先送她去醫院，我不逃，我乖乖的和你們會回警局。”

    “她是你什人？”

    “她是我妹妹，求求你們，她受了槍傷，求求你們了！”顧餘音一邊著一邊磕著頭，額頭都是一片青紫。

    那一夜，顧餘音作為槍擊犯押上了警車，她坐在車麵，雪鳶躺在支架上，他們趕著去醫院的路上。

    深夜，窗外夜色漆黑，不時有車輛穿梭而過。

    警車，顧餘音看著奄奄一息的雪鳶，緊緊的咬住了牙，不停的在雪鳶的耳邊話，漸漸的，她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等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斷了氣。

    雪鳶和顧餘音得最後一句話是：“謝謝你來送我。”

    顧餘音在想，幸福在生活中其實就是一場奢侈的祭祀。在無望和寂寞中開始，卻需要在絕望和悲涼中結束，而且開始和結束都發生的那毫無征兆，宛若一場靜止的黑白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