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突然闖入家，原本是想搶劫財物的，但是看見我妹妹就想非禮她，被我失手殺了。”

    “這是你當時殺人的工具嗎？”警察掏出一把槍放在桌上。

    顧餘音看了一眼，然後低下頭：“是。”

    “這把槍從哪兒來的？”警察語氣有些凝重。

    顧餘音一時沒話。

    警察提醒她：“別謊，我們查過這把槍不是屬於死去的那些人的。”

    “是我的。”她沙啞開口。

    “怎買的？”

    “我住在那個地方一到晚上很不安全，我聽可以在黑市買到這種槍，我就買了一把。”

    警察皺眉道：“你知不知道偷偷買~賣~槍支，是犯法的？”

    沉默幾秒，顧餘音道：“我隻知道在那種環境下生存，我們姐妹需要一把槍。”

    “你承認你犯罪了嗎？”

    顧餘音陷入長久的沉默，時間似乎過的很慢，她垂著頭，保持緘默。

    警察看著她，語氣溫軟下來：“在這保持沉默，對你不會有任何好處。”

    ……

    片刻後，有一位警員走了出去，隊長問警員：“招了沒有？”

    警員：“招了，很老實一個孩子。”

    隊長看著麵低垂著頭，身形消瘦的少女，沉默了一會兒，問警員：“犯人多大？”

    “十七歲。”

    “還真是……一個孩子。”

    隊長走了進去，拍了拍另一個警員的肩膀，警員會意，將空間留給顧餘音和中年隊長。

    隊長給她拿了一袋麵包和一瓶飲料。

    “餓了吧？”

    顧餘音快速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

    “我有一個女兒跟你一樣大。”隊長輕歎一口氣，道：“孩子，做錯事不要緊，重要的是要有悔過的認知。”

    顧餘音沉默，她該如何？是承認一切在這坐牢？還是到最後被所有人都知道一切將她帶回a市？顧正榮可否會管她？她的心中沒有底，槍在她的手中，蕭牧是她最愛的人，她是替他頂罪還是？

    若是那樣，蕭牧的身上一生都有汙點。

    她若是此刻不回去，那兩年後，她該如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