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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

    輔導員接到通知立即趕過來, 他在床邊守了一下午, 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 見人醒來稍微鬆了一口氣。

    茹嬌沉默著坐起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量比正常狀態下弱了一些，但也隻是一些, 熟悉的感覺還在, 她那超越普通人的、標誌著向導身份的精神力依然存在，藥失效了。

    或許是她此時的臉色太過難看, 輔導員擔憂地問道：“哪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輔導員看她神情不似作偽，於是沒有追問。他倒了兩杯水坐下, 把其中一杯遞給茹嬌, 順便把一份類似於檢查結果的紙張放到茹嬌麵前：“本來暈倒這種事隻要送到塔的診所就夠了, 那些幫助你的好心同學們也是這做的, 但是塔的醫生大致檢查一下後發現你的情況比較複雜, 於是就送你來市中心的大醫院了。”

    茹嬌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她粗略地掃了一眼手中的紙張，果然……

    “你的精神力突然發生混亂，自己攻擊自己，萬幸的是通過醫生的不懈努力最終穩定了下來, 隻是損傷了一部分, 休養一段時間再配合醫院治療就能自動修複。”

    輔導員簡單明了一下她的身體情況, 問她：“你最近吃了什不該吃的東西嗎？”

    “每正常飲食，吃的都是食堂的，除此以外沒再吃過別的。”茹嬌背靠枕頭垂下眼簾，平靜的外表下掀起驚濤駭浪。

    公立醫院設備齊全，竟然都沒有發現她服用過什藥物……隻能明那些藥物殘留隨著她出汗和上廁所已經畢代謝完畢了。盡管不清楚具體原因，但茹嬌不會傻到自己出來。

    “那你怎會突然精神力混亂？”輔導員百思不得其解，“對了，你這次生病出現了結合熱的前期症狀，醫生認為很可能和你精神力混亂是同一個因素引起的。醫生已經給你打了抑製劑，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近期最好不要接觸哨兵，以防受到信息素的影響。”

    得知病人醒了醫生和護士也來到病房，的話和輔導員差不多，他們問不出什結果，隻能暫時把病因歸結為壓力大，囑咐茹嬌每周過來做一次身體檢查。

    “好，謝謝醫生。”茹嬌沒什反應地點了點頭。語言是語言，行動是行動，多來幾次不定醫生就會發現她使用過違禁藥品，她還不想暴露自己。

    至於身體健康，無所謂。藥劑是從通緝犯手得來的，真偽無從考證，她還不是照樣麵不改色地紮進了血管？希望越來越渺茫，難以計數的失望已經耗光了她的耐心，哪怕隻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不顧一切地抓住。

    外麵已經黑了，輔導員把茹嬌送到塔大門口後便回家了，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鋪滿大地，茹嬌踩著月光回到寢室。

    宿舍樓燈火通明，由於明早一二兩節有課，再戀戀不舍，在家吃過晚飯後室友也不得滾回學校，聽到開門聲她探出頭來：“茹嬌你回來了？剛剛你媽媽來了一趟。”

    茹嬌關門的手頓住了，一向沒什表情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一層明顯的詫異：“……我媽？”

    “嗯，她她是你媽媽，還給你帶了東西。你不是進醫院了嗎？出了這大的事，塔當然要通知父母了。”室友道，“你不在寢室，我你在第一人民醫院，要不要幫忙給她帶路……她好像有急事吧，放下東西就先走了。”

    室友到後麵有點心虛，有急事什的都是她瞎編的。當時茹嬌媽媽聽到她要不要帶路後的反應很奇怪，茹嬌媽媽的表情十分慌張，能看得出來她想去醫院看看茹嬌，卻又躊躇不定，最後還是拒絕了她的提議。

    這間寢室本來隻有茹嬌一個人住，三年前人員變化，搬進來一個室友。茹嬌幾乎不跟家通電話，暑假也不回去，同住三年，室友還是第一次見到茹嬌的家人。

    她想起阿姨的樣子，那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婦人，長衣長褲包裹得嚴嚴實實，但也能看出腿和手臂的肌肉很結實，應該經常下地幹農活。室友跟她話的時候，婦人顯得十分拘謹，脊背微微佝僂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聽得室友雲霧，好在最後她弄懂了婦人的意思。

    桌子上放著一個保溫桶，旁邊還有一包用衛生紙包起來的東西。那東西鼓鼓囊囊的，室友早就好奇麵是什了，見茹嬌拆開，她也湊了過去一探究竟。

    包東西的人拿得太緊又太久，衛生紙最外麵那層已經破了，有的地方沾了汗變得又黑又皺。拆開一層還有一層，像是洋蔥一樣，撥開重重外皮，麵印著毛|爺爺的紅色紙張終於露了出來。厚厚的一遝，大概有三千多塊。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用現金。”而且還是用紙包著的。室友到意識到自己可能有點不禮貌，閉上嘴心地看了看茹嬌。

    茹嬌知道她沒有惡意：“我老家是農村的，我媽用不慣手機和銀|行|卡。”

    室友見她沒生氣，鬆了口氣：“你媽媽對你真好啊，又是送吃的，又是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