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膚如凝脂的身子沉入沐浴木桶中，白遙舒坦地低吟了一聲，門外聽力甚好的季夜凜身子一緊，淺褐色眼眸冷上了幾分。

    冰涼的水麵上飄著紅白相間的玫瑰花瓣，白遙特意摻了些靈泉水，自從定居白府，白遙每至少泡一次澡，肌膚越發細嫩無暇。

    這也算是她的興趣之一。

    自從遮香坊擴大經營後，雖然她管的事不多，但卻非常雜，因此閑暇的時間並不多，這古代旁的都好，就是人們的樂趣太少，琴棋書畫她就沒一個精通的，也提不起興趣來，成就是捯飭新產品，睡睡懶覺，泡泡澡了。

    “吱——”木門被推了開，白遙心情頗為舒暢地對在門外候著的阮道：“我洗好了。”

    阮連忙喚上其他丫鬟一起去把白遙用過的沐浴水倒了。

    眼見著丫鬟們出入房門把浴桶清理幹淨，白遙想了想，還是把季夜凜的事同其他人一比較妥帖，畢竟府的丫鬟下人們都以為大少爺回來了。

    “早晨出門的時候聽琴姨買了好多個西瓜冰在井，你叫人去多切兩個放在堂廳，把少爺們都叫到堂廳吃點，再派人去遮香坊的生產地把爹爹和琴姨叫回來，就白少爺回來了。”

    阮應了好，匆匆走出去把白遙的吩咐囑托了下去。

    把事情安排清楚後，白遙對坐在對麵的季夜凜詢問道：“王爺是打算把戲給做足了，還是把事情清楚？”

    季夜凜淡淡掃了白遙一眼：“你覺得呢？”

    “我的不管用，這事還得看王爺大人怎決定。”她自然希望是前者，畢竟在白家她不想把季夜凜當王爺供者，也不希望白家人見了季夜凜還要恭敬行禮。

    白遙完全沒有考慮到季夜凜不一定會留在白家，隻當他是調查到一些事情，刻意回來的。

    季夜凜冷冷吐出兩個字：“前者。”語氣似乎並不怎情願。

    原本白遙就對他不怎恭敬，一到了白家更是原形畢露，連喚他王爺都是帶著譏諷的口氣，還不如方才……喚的那聲靖鴻哥哥。

    想到她對一個丫鬟比對自己還溫言細語，季夜凜不悅地蹙起了眉頭，這丫頭憑什這囂張？

    “王爺想把戲做足隻需要記得一點，”白遙出聲打斷了季夜凜的走神。

    季夜凜挑眉：“哪一點？”

    白遙笑著回應：“把自己當成一座冰山，沒有七情六欲、喜怒哀樂。”

    原本白遙也是照實的，聽在季夜凜耳中卻有些不是滋味，合著從前的自己在她眼就是一塊無情無欲的寒冰……雖然張公公調查的資料中也是如此，但他聽著白遙的形容就是心生惱意。

    見季夜凜麵露不悅之色，白遙輕咳兩聲，一本正經地提醒道：“王爺可要記得，靖鴻哥哥是從來不惱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季夜凜精準地捕捉到那飛瞬即逝的戲謔，嘴邊不由地勾起一抹笑，壞丫頭，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