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太太的臉上有些不高興,“那位梅姐也的確太離譜了些,我還未曾見過這荒唐的姐。不過,子敬,人家來我們家玩,你把人家騙著待在房間,也於理不合,還是請她下來吧。”
蘇子敬百般不情願,望了望靜子姐,靜子姐隻是笑卻不話。蘇子敬隻得悻悻地對女仆道:“去把她請下來吧。”
梅兆祥卻什都不肯離開房間,蘇子敬無奈,隻得親自去了她的房間,假裝診斷了一番,解除了她的性命之憂,她這才惶恐地走出了房間。
梅兆祥被這一場變故嚇到,整個人頹靡了許多,氣勢少了一半,像個無所適從的丫頭,眼淚汪汪地從二樓走了下來。
靜子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你是梅姐?”
梅兆祥點點頭道:“我是。”
靜子姐伸手對她道:“我是靜子,子敬的未婚妻,很高興認識你。”
梅兆祥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開她的手,緊緊地將自己的手捂在身後,靜子姐的手懸在空中,頗有些尷尬。但是她不動聲色地將手收回,對梅兆祥微微一笑。
梅兆祥也好奇地打量她,“你是表哥的未婚妻?”
靜子姐點頭道:“是的。我是護士,是子敬的同事。”
梅兆祥吃驚不,“同事?你要工作?”
靜子姐耐著性子給她講了講護士的工作,梅兆祥聽得了一半臉都快皺成了一團,一臉嫌惡地道:“哪,這不是下人做的事嗎?你為什要做這種事?”
靜子姐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悅,“這是一份非常崇高的職業,救死扶傷,而不是什下人做的事。”
梅兆祥卻不買賬,“那些縫縫補補的事都好惡心。”
話已至此,無法再繼續,蘇子敬撿了個話頭,讓靜子姐彈琴。靜子姐便樂得脫身而去,蘇太太則吩咐仆人給嚷餓的梅兆祥準備吃的東西。梅兆祥一聽,忙將早上蘇子敬要求不加的調味報給仆人,叫仆人千萬記得不要弄錯。
蘇太太見此,也按捺不住怒意,冷淡地叫人給自己泡了杯熱茶,便去一旁聽靜子姐彈琴了。
蘇少華倒了兩杯熱茶,一杯給了我,另外一杯剛要自己喝,就聽到梅兆祥可憐巴巴地道:“表哥,我也渴了。”
蘇少華不動聲色地對她道:“飯前喝茶傷胃,還是讓人給你另外準備一杯吧。”
梅兆祥聞言心花怒放,連連點頭,蘇少華叫人另外倒了一杯白開水給了她。梅兆祥端著杯子看著白開水愣了愣,還要話,蘇少華卻攔住了話頭,“不留疤痕。”
梅兆祥一聽,就不再抱怨,轉而委屈地起自己的手如何疼痛,自己如何擔心。我懶得聽她撒嬌,便站起身準備換個位置,靜子姐卻叫我道:“梅姐,你會不會彈琴?”
我搖了搖頭道:“鄉下地方都沒有見過這個。”
靜子姐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
我想了想道:“我會吹簫。”
靜子姐很意外,“哦?”
我點點頭,請他們稍等,去房中取了竹簫,對他們道:“我沒有什旁的技藝,隻會這一支簫曲,這些打擾諸位了,沒有別的感謝,隻能以簫曲聊表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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